牟聿看到蒼伶在自己眼前被人打暈拖走的那一刻,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劇烈的情緒波動讓他頭疼欲裂,和蒼伶有關(guān)的記憶潮水般涌來,他的雙眼染上一層嗜血的紅,脖子上青筋凸起,全身上下籠罩著一股凌冽低沉的氣息。
“管家,開車來。”他說著便大步往門外走。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管家匆忙走到牟聿身邊,擔(dān)心的看著他,以為他又發(fā)病了,“少爺,您這是要去哪?”
“去讓司機開車,把能叫來的保鏢都叫上,立刻。”牟聿冷冷地看了管家一眼,眼底的狠厲和冰冷嚇得老管家全身一僵。
這??????這雙眼睛里的眼神完全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是,是曾經(jīng)的少爺回來了!
老管家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他顫抖著手立刻按牟聿的意思準(zhǔn)備了車和保鏢,眼巴巴的把人送出老宅。
紀(jì)瑤光從后院出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幾輛豪車從老宅駛出,沉著臉問管家,“管家,牟大哥出去了,誰跟著?”
自從三年前牟聿病了一場心智受損后,他在牟家的地位就變得異常敏感尷尬。
以前有牟老爺子壓著,老宅的傭人還對牟聿這個少爺恭恭敬敬的。
現(xiàn)在牟老爺子走了,盛世集團的話語權(quán)眼看著就要落在老爺子一個旁支侄兒的頭上。
牟聿現(xiàn)在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空架子少爺,那些勢利眼的傭人在私底下還不知道怎么敷衍他。
“紀(jì)小姐,少爺?shù)氖挛也环奖愣嗾f,很多保鏢跟著,不會有事的。”管家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紀(jì)瑤光。
現(xiàn)在牟聿少爺恢復(fù)了,這位本就身份尷尬的紀(jì)小姐以后更尷尬,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xù)在老宅待下去呢。
哎!
管家看她的眼神格外憐憫,無奈,看的紀(jì)瑤光心里咯噔一下。
出什么事了?
紀(jì)瑤光想問老宅里的傭人和保鏢,可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不是無視就是敷衍,甚至有幾分淡淡的鄙夷。
她被氣的夠嗆,恨恨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邊,牟聿追出來的時候,老宅外面的馬路上安靜的能聽到樹葉被風(fēng)吹過的沙沙聲,之前劫走蒼伶的車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牟聿上車后,立馬對坐在后排的保鏢道,“查附近的監(jiān)控,五分鐘前走的一輛黑色小車。”
“少??????少爺,您??????您說什么?”
這個保鏢跟在牟聿身邊四五年了,三年前牟聿出事的時候身邊的人走了不少,他念著牟聿以前的恩情一直沒走,就算牟聿后來只有一個孩子的心智也一直默默跟在他身邊,本以為以后只能默默地守著這位風(fēng)光不再的牟二爺一輩子,沒想到,牟聿突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發(fā)現(xiàn)牟聿的聲音變回了以前的冷靜睿智時,保鏢激動的差點落淚,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牟二爺又回來了嗎?
牟聿狠狠轉(zhuǎn)過頭冷冷地瞪了一眼一臉驚訝,激動的忘了反應(yīng)的保鏢,耐著性子冷聲道,“去查剛剛從老宅門口離開的那輛車。”
“是!”保鏢迅速反應(yīng)過來,繃著臉高聲道。嚇得前面開車的司機手一抖,車子狠狠的歪了一下。
牟聿氣的胸口起伏,煩躁的看向窗外。
他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年,身邊剩下的全是一群廢物,一個個的,找個人,開個車的活都干不利索。
想到被調(diào)到歐洲的儲遲童恩夫婦,還有他之前的幾個助理,不是去了美洲就是去了非洲,身邊幾乎一個用得上的人都沒有。
看來這些人把持了盛世集團還嫌不夠,這是想把他身邊的人都換掉,讓他徹底當(dāng)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
牟聿透過后視鏡,看著坐在后排的保鏢有點眼熟,好像是一次他們出去辦事的時候路上撿來的傻子。
牟聿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