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還有他的人,我會讓管家把通風報信的人揪出來。”牟聿緊握著拳頭,面色不愉。
“應該不是老宅的人。”蒼伶有些頭疼的搖搖頭,看著邀請函上牟聿的名字,煩躁的道,“他應該知道你恢復記憶了,是我的人里有內鬼。”
白執緊咬后槽牙,下顎線緊繃,微微低下頭,滿是自責“我會想辦法把人查出來,抱歉。”
蒼伶臉色不好看的點點頭,白執轉身快步離開。
“你,這三年見過牟啟?”牟聿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很不好看的問。
“嗯,你猜他想干什么?”蒼伶想到牟啟在那邊做的那些好事,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他還在打你的主意。”牟聿握著蒼伶手臂的手下意思的捏緊,生怕一松開身邊的人就會再次消失。
“想什么呢,我沒那么大魅力。”蒼伶抬手輕輕敲了一下牟聿的額頭,在他松了口氣的時候繼續道,“他想當的是宴氏集團的駙馬爺,想做宴正陽唯一的的女婿。”
宴氏集團這兩年多一直在和牟啟的公司合作,每個項目牟啟的公司基本都不盈利,行情不好的時候他們甚至會主動倒貼錢,蒼伶直接管理的設計部沒有一個員工說他的不好。
同時,公司里關于她和牟啟的傳言也花樣百出,傳的時間久了,宴氏集團的不少高管和股東對牟啟的態度都緩和了不少,就算只是傳言,也有人會著急押注,站隊。
牟聿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漆黑的雙眸危險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你父親很喜歡他?”
“怎么會,別亂想。”蒼伶盡可能的想讓自己笑得沒心沒肺一點,可她嘴角的弧度怎么看都覺得心虛。
“年輕有為,溫文爾雅,和你是舊識,甚至還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收留過你,從表面上看牟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著。”牟聿說的每個字都冷的帶著冰渣子,蒼伶被凍的縮了縮脖子。
“不許瞎吃醋,我心里的人是誰難道你不知道,要不是為了等你,我至于和他虛與委蛇這么久,一天天看他裝的彬彬有禮的模樣,傷眼睛。”
蒼伶抬手扯了扯牟聿的嘴角,試圖扯出一個笑容來。
“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牟聿捏著她作亂的手,語氣算的能掉牙。
“不然呢,我不找個擋箭牌難道讓我每天去參加那些貴族的聯姻,舞會,左擁右抱保養小鮮肉?”蒼伶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這種原則性的問題她必須標明自己的立場。
兩人之間這三年的空白,她不想讓彼此有任何的誤會,更不想給外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你說什么都有道理。”牟聿摟著蒼伶的腰的那只手一用力,把人摟在懷里,重重地啃了一口。
“疼死了,你屬狗的。”
轉眼就到了牟啟宴會當天,蒼伶隨手拿出一條禮服,轉身看正在換西裝的牟聿,眉頭微皺。
“你真的非去不可嗎?”
牟聿這兩天狀態還算穩定,可她還是擔心,怕他在宴會上突然頭疼,也不忍心他出去被人冷嘲熱諷。
“當然。”牟聿麻利的系好領帶,語氣堅定的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牟聿眼眸一暗,這三年發生了太多事,他再不出去表明一下身份,是時候出去清理清理蒼伶身邊的爛桃花了。
“十一也會過去,等會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說。”蒼伶挑了一條和牟聿的領帶顏色很搭的項鏈,配上腕表和鞋子。
“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牟聿滿眼寵溺的道。
蒼伶無奈一笑,換好衣服帶著牟聿出門。
為了以防萬一,她特意讓白執把保鏢按照正常情況增加了一倍。
走出別墅,牟聿看著路邊停著的十二臺豪車,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你這么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