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執沒等到醫生過來就先暈死過去了,待在他身邊很久的一個保鏢沉著臉低聲道,“他可能中毒了。”
“什么叫可能?”蒼伶沒太懂什么意思。
什么叫可能中毒了?
那人解釋道,“有一個密室只有白特助一個人進去過,他身上的傷口流血不多,他的身體狀態不應該這么快昏迷的。”
蒼伶掃了一眼跟在白執身邊的幾個人,他們聽到那人說的話,臉色都變了變。
她太陽穴突突突的跳,心慌又頭疼,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十一的號碼。
在醫生被進別墅的同時,十一也趕到了,兩人一致確認,白執的昏迷確實是因為中毒。
“能解嗎?”蒼伶看著白執緊抿的嘴唇,一顆心墜落到了谷底。
“他身體里的是復合型毒素,配置解藥需要時間。”十一說完,把蒼伶帶到一邊,低聲道,“最好是能從配置毒藥的人手里把配方拿過來,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慢慢最實驗,很傷身體。”
他說完又看了白執一眼,眉頭皺的更深。
“有話直說。”蒼伶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堵得慌。
果然,現實比她想象中的更殘酷,十一眉頭緊鎖,猶豫再三還是說,“下毒的人好像在故意針對白執他們這種訓練有素的保鏢,這種復合型的毒素對肌肉的傷害特別嚴重,而且是不可逆轉的,三天之內找不到準確的解藥,白執以后的身后,就只能和普通人一樣了,甚至身體素質會比尋常普通成年男性更差。”
蒼伶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來,她緊咬著下唇,眼睛微瞇,臉上滿是陰郁,頗有幾分玉石俱焚的決絕。
看到她近乎失控的狀態,十一有些后悔,他說的是不是太嚴重了,連忙找補,“你別沖動,我會盡量想辦法先穩定住他的情況,我剛剛說的只是最差的情況。”
“麻煩你了,我會盡快想辦法。”蒼伶說完轉身就走。
十一看著她匆忙的背影,無奈的嘆息一聲,低頭撥弄著衣袖上那顆精致的袖扣,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他身后的走廊上走出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作為一個醫生,這樣夸大其詞是不是不太好。”
“那又如何。”十一低著頭,眼神都沒多給他一個。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十一從來都不喜歡牟聿這個男人,在他的印象中,牟聿的存在對于蒼伶來說就是數不清的麻煩和災難。
又蠢又自以為是的男人,不是親手把蒼伶拉緊泥潭,就是自己在泥潭中掙扎,只能把蒼伶也帶進去。
“你想干什么?”牟聿眼睛微瞇,眼底閃耀著危險的光芒。
要不是看在這個家伙是蒼伶的朋友,在蒼伶最苦最難的這三年這家伙沒少陪著她的份上,他早就讓這家伙有多遠滾多遠了。
“我想干什么?”
十一抬起有些蒼白的臉,睡眠不足的他臉上格外陰郁,他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嘲諷的把牟聿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牟大總裁,你到底想干什么,三年前的那次還嫌不夠,是不是要把她拖累到死你才滿意。”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牟聿的不滿和嫌棄。
“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和你無關。”牟聿臉色一沉,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強硬堅定的表達自己的立場。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蒼伶,也在努力想辦法彌補了。
可這終究是兩人之間的私事,哪怕十一是蒼伶很好的朋友,在這方面牟聿也絲毫不會退讓,不會讓這些不知道內情的外人插足兩人之間的感情。
“呵!自以為是。”
十一冷笑一聲,轉身進了白執的房間。
房間里,被請來的醫生好不容易處理好白執身上的傷口,好奇的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十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