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圍墻外,幾十個黑衣保鏢分兩邊站著,地上還橫七豎八的躺了一群。
牟啟狼狽的靠著破舊的圍墻面前支撐著身體,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眼神凌厲的盯著遠處走來的高大聲音,眼底滿是狠辣,平日里的溫潤柔和消失的半分也看不見。
那人走進后,他的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嘴角暗紅色的血跡襯的他越發猙獰。
“來的挺快。”
牟聿沉著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微皺,眼底清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他大步走到牟啟身邊,二話不說揮出拳頭。
“砰。”的一聲,牟啟狼狽的倒在地上,他身后背景搖搖欲墜的墻往下掉了幾塊石磚,越發殘破不堪。
牟啟咳出一口血,眼底全是同歸于盡的嘲諷。
“你??????”
他剛想說什么,就被牟聿朝著腹部狠踢一腳,整個人朝后移了一米,撞在墻根上才勉強停下。
牟啟“噗嗤。”一聲,吐出一口血,身體每一處都仿佛被拆開了般,痛的幾乎麻木。
他在不停的咳嗽,沒咳一下都會吐血,震的五臟六腑都疼。
哪怕狼狽至此,牟啟也強撐著最后一口氣不讓自己暈死過去。
好一會兒之后,咳嗽聲停了,他深吸一口氣,裂開嘴角,被血色染紅的牙齒在月色下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你就算現在打死我又如何,你愛的女人也會陪著我一起去死,哈哈哈,你終究還是留不住她,廢物。”
“閉嘴。”
又是一腳下去,憤怒中的男人雙眼通紅,仿佛一頭嗜血的兇獸,腳下的力氣沒有收斂半分。
躺在地上,全身被鮮血裹住的牟啟終于暈死過去。
空氣突然安靜,明明外墻外站著幾十個人,卻沒有任何聲音,寂靜的讓人膽寒。
“收拾干凈。”白執抿著唇,走到牟啟面前,大概的看了一眼。
“白助理,這個人怎么處理。”一直跟在白執身邊的人問。
“找個地下室。”
他們下午突然行動,打了牟啟一個措手不及,甚至在他和牟聿兩人的圍攻下,牟啟連退路都被堵死了,掙扎了半天后被他們徹底控制。
不過事情遠沒那么簡單,按照他這兩年對牟啟的了解,這家伙不知道藏了多少底牌。
哪怕現在牟啟只剩最后一口氣躺在他面前,他也絕對不會松懈半分。
“你先回去,我守著他。”
現成收拾的差不多后,白執走到牟聿身邊道。
牟聿點頭,轉身朝遠處的越野車走去。
他走了兩步,突然停下,沉著臉轉身,“你回去。”
蒼伶現在不認識他,也不信任他,甚至不想看到他,他回去照顧不好蒼伶,更不能給她情緒上的依靠。
白執不一樣,這幾年蒼伶最困難的時候都是白執陪著,白執回去,蒼伶才能放心,也能更好的照顧她。
“她最想見的人是你,只有你。”白執說著,眼底平靜的仿佛一片死寂的湖泊,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看到湖底的暗潮涌動。
“多謝。”
牟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快步往前走,這次他的步伐堅定而迅速,沒有任何猶豫,直奔目的地。
夜色中的南市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溫柔,撫慰著無數疲憊的人們。
他把越野車開的飛快,在空曠的馬路上肆意飛馳。
越野車駛入別墅,牟聿一眼就看到遠處的陽臺上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剎那間,他的眼眶有些發燙,視線模糊了幾分。
他一腳踩下剎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那個熟悉的身影。
直到他沖到蒼伶的臥室門前,腦子里“嘩啦。”一聲,仿佛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