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石笑著拱手作為歉意,卻是沒有羞慚之色,董霈妤也沒有追究此事,在秦臻石的臉上她沒看到一絲猥瑣之色,這就是一個無意的觸碰而已。
秦臻石也沒當(dāng)回事,他出身后世,男女間觸碰一下算什么呢,本沒有那么什么男女大防嘛。
秦臻石端起茶碗飲了口茶,發(fā)覺這絕對是清淡之極的清茶,如果是平日里倒是過于清淡了的,但是就這茶點卻是最好,不改茶點的味道,可見董霈妤對吃食確有獨道之處。
秦臻石也不客氣,爽利的大快朵頤,很快將這些茶點一掃而空。
秦臻石如此貪喜,看的董霈妤心花怒放,吩咐道,
‘小桃,去再取一些來,’
小桃鼓著兩腮瞪了秦臻石一眼,這家伙好能吃哦,
‘哦,’
“不用了,某吃好了,”
秦臻石爽利的喝了幾口茶,阻止了小桃。
“董姑娘早起忙碌,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詞曲之間吧,”
秦臻石調(diào)侃一句,董霈妤又是捂嘴而笑,她感到自己和秦臻石在一處,不但得了很多好音律,還讓自己極為輕松歡快,從心里的歡笑是怎么也忍不住的,雖然她努力讓自己少笑一些,不想給秦臻石留下輕浮的印象,畢竟她從事的歌舞也算得是賤業(yè),但是無可奈何下就是忍俊不止呢。
“好了,勞煩董姑娘彈奏一曲,某唱和一番,不過,先說一句,董姑娘不要笑場才是,”
秦臻石自嘲一番。
董霈妤咬著紅唇急忙搖頭,卻是不能清晰的說出來了。
小桃收起了茶具餐點,在桌案上擺放好十八弦的箏。
董霈妤此時收起笑意,肅容彈奏起來,蔥蔥玉指在琴弦上優(yōu)雅的行走,卻是彈奏出激昂勇烈的精忠報國。
狼煙起江山北望
秦臻石干凈利落,十分果決的唱響,這首歌決計么有柔情無限,只有錚錚鐵骨,滿腔的熱血。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xiāng)
此番唱響,秦臻石發(fā)覺他和后世決然不同,后世就是一個歌藝的比拼,甚或是朋友哥們在一起的顯擺,一起尋個開心歡樂,換取一些贊賞的掌聲。
但是登萊久了,秦臻石見過了遼民的慘象,認(rèn)識了建奴的冷血殘酷,不自覺中將那種不甘,激憤帶入了歌聲中,他沒有太多察覺
董霈妤卻是看著秦臻石方才帶著笑意的嘴角繃緊了,目光中迸發(fā)出寒芒,冷酷而憤怒。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yáng)
我愿守土復(fù)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秦臻石感到自己有些破音了,但是他不甚在意,相反宣泄的相當(dāng)?shù)耐纯臁?
從沒這般唱的如此暢快。
一曲唱罷,秦臻石感到自己的嗓子略有干澀了,卻是吼不是唱了。
清脆的掌聲響起,董霈妤頗為激動道,
‘好歌好曲,也只有公子才能唱出這種威勢來,’
董霈妤絲毫沒有覺得秦臻石唱的破音就是不好,正相反,她感覺很有男子氣概,只怕是秦臻石軍中所思所想,秦公子果然如她所想非是等閑武人,當(dāng)?shù)闷鸫笳煞颉?
秦臻石哈哈一笑,沒太在意,破音就破音了,他不甚在意,
“董姑娘,這個詞曲某以為倒是和登萊極為應(yīng)景,全了姑娘的意愿。”
董霈妤頻頻點頭,是啊,她早就想再店內(nèi)有這般昂揚(yáng)的戰(zhàn)歌,為抗擊建奴出一份力。
但她做不來這般烈陽般的詞曲來,但今日秦臻石的詞曲全了她的心意,她倒是不在意詞曲是誰做出來的,只要在這個烏云壓頂?shù)臅r候出些自己氣力罷了。
‘秦公子唱的極好,但是店內(nèi)都是女子,未曾有男子唱和,難倒讓秦公子來店內(nèi)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