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是我!”沈倫說。
土地公作揖道“不知上仙為何招喚小神?”
沈倫把古怪說來。
土地公道“上仙有所不知,此地喚作劉家村,附近有座扶搖山,前些年天下歸漢,漢皇帝尚黃老,道門興盛,斬妖除魔,以鎮(zhèn)天下,中原妖魔四散,卻有只狐貍精逃到扶搖山,休養(yǎng)生息!”
沈倫道“原來是狐貍精作祟!”
土地公道“上仙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中另有隱情!”
“哦?”
土地公道“那狐精修的是正道,初來時,不曾禍人,還時常送些山兔、野雞給進(jìn)山的獵戶,未曾想得了好處的獵戶太過貪婪,聽聞狐裘深受貴人喜愛,能賣出高價,便相約進(jìn)山獵狐。見同族被殺,狐精甚怒,現(xiàn)身施法嚇走了獵戶,未傷其性命,誰知獵戶們不思感恩,反而請了道士來降妖。”
“結(jié)果呢?”
“那道士來自終南山,有些能耐,兩邊兒斗法,狐精不敵身死,不料道士走后,狐精怨恨太深,化為厲鬼,她恨極了村莊獵戶,發(fā)誓要殺死劉家村所有男人,起先她只殺上山的獵戶,近來她修行有成,便離山勾引村莊男子,吸其精血,已成魔障!”土地公感慨道。
“劉家村的人不逃?”
土地公搖頭,道“沒用,村子方圓十里,被狐精擺下迷陣,外人難進(jìn),村人難出?!?
送走土地公,沈倫沉吟后進(jìn)村,到道旁涼亭休息,大清早的,村民還得干活,躲不了多久,村老無奈出門,拜過沈倫,詢問來歷。
沈倫說自己是游學(xué)的儒生,路過此地,借宿幾晚,村老松口氣,連說那就好,態(tài)度親切許多,把一間柳樹旁的較氣派的空屋讓給他,說這兒原是村子的書塾,先生回家守墓,沈倫大可放心住。
村老回到家中,老婦問道“你沒把妖怪的事兒告訴那年輕后生?”
“說什么?讀書人都是蠢貨,什么子不語怪力亂神,跟他說,他會相信?”
“那,他被妖怪勾走怎么辦?”
村老冷哼一聲,道“勾走正好,我看他談吐不俗,想必出自高門大戶,只要身死,家人尋找過來,我們才有救哩!”
沈倫住了三晚,每天清晨,村老都會拎著吃食來看他,詢問晚上是否睡得安穩(wěn),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然后失望而去。
白天,沈倫走在村中,村民多是避著他走,似乎會沾上晦氣,弄得沈倫很郁悶,他一副皮囊生的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咋就沒有美女花癡倒貼呢?
村老在家中坐立不安,似乎在猶豫什么,最后,他目光變得陰毒,喚來自己的兒子。
傍晚,西山頂掛著一片黑云,陰沉沉的,西風(fēng)卷來,樹葉娑娑。
村頭忽然響起個驚喜喊聲,沈倫偏頭細(xì)聽,那婦人喊的是“道長回來了!”。
沈倫起身走到書塾窗邊,村莊大多數(shù)人都跑出來了,他們臉上掛著難得的笑容,連一直愁眉苦臉的村老都笑得合不攏嘴,長舒口氣。
村民們簇?fù)碇粋€身穿玄衣,戴五岳冠,身背法劍,腰懸明鏡的中年道長進(jìn)村。
村中家家殺雞宰羊,好像過年一樣。
這人和人之間就是有差距啊,瞧瞧,同樣是外來的,受到的待遇就截然不同。
沈倫感慨,無聊的翻著書塾先生遺留的《道德經(jīng)》,忽然,屋內(nèi)的光暗下來。
沈倫偏過頭,中年道長站在門口,朝屋里看。
“道長有事?”
“沒事,聽村老說村中來了個儒生,想必就是你?”道長問。
“如果這兒沒有別人,那應(yīng)該就是我了!”
道長上下打量沈倫,道“不知公子何處來?何處去?”
沈倫道“從天邊兒來,到天邊兒去!”
“貧道不才,修道終南,道號青云,下山行走,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