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看來新來的統領倒也識趣,知道管不了什么事,干脆不管了,嘿,依我看,像他那樣的下界仙家,沒什么背景,那統領位置,坐不了幾天。”
將軍府外,天將們成群,結伴同行,與陳述交好的幾位天將圍在他旁邊。
“就是,就是,下界的野仙,能有什么道行,可別被天河里的兇獸嚇得尿褲子!”
眾將大笑,陳述瞪他們一眼,斜了眼將軍府,道“能得玉帝垂青,想來有過人之處,諸位需多些敬畏,莫要落人口實。此非說話之地,且去他處。”
天河寬廣,一眼望不到邊兒,浩浩蕩蕩,起風時,波濤洶涌,大浪卷起十幾丈,駭人聽聞。
一艘數十丈的樓船航行于河面,上有銀甲天兵、金甲天將,旌旗招展,鼓聲隆隆。
這船乃天庭工部墨家大師所造,經雷部眾神篆刻,以一口雷池為動力,無需借風、水,即可騰飛自如,稱飛鳥船,又稱雷船。
初登船時,沈倫嘖嘖稱奇,隨行的丁勝將軍給沈倫介紹雷船,如數家珍。
“此船以建木為骨,五精之鐵為架,布置諸多防御法陣,力激活,可抵金仙。且那雷池閑時匯聚雷霆之力,若遇敵,可由船主操控,以雷誅敵,進可攻,退可守。”
“妙極,妙極。”
沈倫拍手贊嘆,問道“不知天河水軍,有雷船幾艘?”
“不多,除每府一艘外,天蓬元帥有一艘,共三十七艘,不過,域外戰場那兒有些不同于雷船的戰艦,玄妙處,更甚雷船,可惜,屬下未曾見過。”
順流而下,沈倫第一次巡視轄域,雷船航行極為穩當,甲板上如履平地,船外還有一層防護罩,據丁勝所說,天河上氣候反復無常,這一段風平浪靜,那一段大浪滔天,時不時還會有削骨罡風吹刮,惡劣得很。
沈倫巡河的消息傳到陳述耳邊,心中生出一條毒計,他喚來心腹,吩咐一番。
“天河之深,不見底,里面不知隱藏著多少兇物,有些兇物,便是金仙也忌憚三分。”丁勝道。
“遇上那樣的兇物,我們只有逃命的份。”
丁勝在天河當值數千年,對天河十分了解,見沈倫新鮮感過去,有些無聊,就給他講起故事。
曾有金仙隕落,曾有仙人釣出具魔神尸體,曾有天將遇上河水逆流,竟是一條鯤魚在上游喝水……
行至紫陽府段,丁勝道“此處曾有過只水猿,力大無窮,使一根棍,戰力無匹,天蓬元帥都拿他不下,后來請老君出手,才將水猿封印于河底,也不知活不活著!”
正說話間,忽見前方黑云蓋頂,電閃雷鳴,平靜的河水驟然湍急,正朝著某個位置涌去。
丁勝頓吃一驚,道“如此異象,莫非兇物作祟?”
沈倫站到船頭,運起法力,望向幾十里外,只見洶涌河水中出現一個漏斗狀的大旋渦,而從那旋渦中,傳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兇煞氣勢,懾得風云變色。
收回視線,沈倫苦笑,道“運氣不好啊,第一次出巡就遇上兇物,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兇。”
丁勝道“雷船有戰鼓,遇上強大的兇物,只要敲響,元帥府那邊兒就會知道。”
“擂鼓。”沈倫毫不猶豫的說。
丁勝立即命人擂鼓,鼓聲隆隆,低沉卻傳得極遠。
“不知是什么兇物?”丁勝憂心道。
旋渦牽引下,水流越發湍急,雷船隨浪而動,保持著一個安的距離。
那兇物在水底,看不真切,沈倫半開玩笑道“難不成是那只被封印的水猿破封了?”
丁勝道“不可能,那可是老君親手布下的封印,又用鐵索穿了妖骨,鎖到鎮妖樁上,天長日久,道行消磨,想破封印,何其困難?想想,千年前封神之戰,云霄娘娘持混元金斗困十二金仙,何其威風,最后還不是被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