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不久的富態男子和文士,以及兩個魁梧漢子急匆匆趕回來,身后還跟著隊黑甲的軍士,氣勢洶洶,來勢不善。
任誰發現剛收的租被調換成石頭,都會生氣。
“怎么回事?”
“是執法隊的人!”
眾攤主驚訝,個個臉上帶著疑惑,還有的露出看好戲的笑容,顯然,他們并不覺得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其中就有老道人和算命老頭。
很快,黑甲的軍士將最后幾個攤位圍住,他們這才慌亂起來。
老道人眼中驚慌,面色卻很平靜,心里想著自己哪兒犯了忌諱,還是做錯了什么。
可他思來想去,都沒找到問題。
富態男人面色陰沉,掂著布包,打開來,里面的石頭掉在地上,他道“今天收的租,變成了石頭,是不是你們在搞鬼?”
沈倫也被圍了,他靜靜的看著,他是故意這么做的,就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
“怎么可能,我們搞鬼的話,那不是別的攤子也可能搞鬼?”年輕道士氣盛,立即反駁。
文士打扮的男子立即道“在你們攤子之前,袋子里都是香火錢,絕無被掉包的可能,而且,實話告訴你們,袋子的香火錢里,有我們南海龍宮特制的香火錢,為的就是防備有人施法掉包,來,把你們身上的香火錢拿出來,我一看便知。”
老道人等攤主很坦然,把錢掏了出來,因為事兒本就不是他們做的,他們心里沒鬼,不怕查。
文士掃一眼錢幣,目光落在一枚錢幣上,走過去拿起來,冷笑道“人有人氣,錢有錢味!我早就聞到味兒在你身上。”
他看向老道人和年輕道士,指尖輕輕一捏,那枚香火錢上浮現頭火龍纏繞金山的形象,頃刻散去。
四海龍王,南方屬火,南海龍王便是頭火龍。
老道人一臉惶恐,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倒是年輕道士忽然想到什么,用手一指沈倫,道“錢是他給我們的,他用那錢買了符。”
老道人的錢不多,也就十五六枚,年輕道士相信自家師父不會做那種掉包的事,那么,錢是誰的?
年輕道士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
眾人齊齊望向沈倫,文士挑眉,他沒聞到沈倫身上的錢味,面色凝重不少,敢在掉包租金后,還留在原地,要么是蠢,要么是有所依仗,他瞥一眼黑甲軍士,底氣又足了不少,沒人敢在白帝城鬧事,至少明面上如此。
富態男子卻不知同伴的思慮,他立即瞪向沈倫,喝道“好啊,原來是你,把他抓起來!”
黑甲軍士齊齊上前,沈倫微微挑眉,淡淡道“什么時候,執法隊淪為南海龍宮的走狗了?”
黑甲軍士臉色一變,其中一人目光兇狠,道“既然東西是你偷的,那就犯了白帝城的規矩,我們有權抓你!”
“證據呢?你們說東西是我偷的,證據呢?沒有證據,如何抓人?”沈倫平靜問。
“那枚特制的香火錢就是證據,你還想抵賴?”富態男子厲喝。
沈倫哈哈一笑,道“笑話,光憑一枚錢就能定罪,我還說那枚香火錢是南海龍王送我的,你們信不信?”
富態男子和文士臉色徒然一變,富態男子冷聲道“大膽狂徒,竟敢污蔑龍王,你活膩了?”
“哦?污蔑?你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會?好吧,就當我污蔑了南海龍王,你們又當如何?”沈倫問。
富態男子氣得不輕,卻又無話可說,文士拉著他,給他使眼色,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說,會犯忌諱。
文士遞眼神給黑甲軍士,帶隊的那人喝道“休要逞口舌之利,現在我們懷疑你竊取租金,要拿你回去,配合調查!”
沈倫瞥他一眼,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查。”
“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