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道人落在座島嶼上,身子踉蹌一步,噴出口鮮血。
卻是那龜甲乃他祭煉的法寶,被沈倫一拳轟殺了他留在龜甲中的一縷神魂,力量反噬己身,他一路逃,來到此處,終是壓制不住傷勢。
吐出口血,火云道人臉色好看許多,連忙掏出丹藥服下,調息片刻,他不敢多留,再馭起紅云,朝西方飛馳而去。
東海有句老話,“瀛洲并非東瀛,東瀛也稱瀛洲。”
意思很好理解,東海三仙山之中,東瀛也稱瀛洲,東指的是位于南贍部洲之東。
三山之瀛洲,地方四千里,與南贍部洲會稽相對,去西岸七十萬里。
“上生神芝仙草。又有玉石,高且千丈。出泉如酒,味甘,名之為玉醴泉,飲之,數升輒醉,令人長生。洲上多仙家,風俗似吳人,山川如中土。”
而十洲之瀛洲,則位于南贍部洲之東北,靠近北海,相傳徐福東渡,尋的瀛洲,即是十洲之瀛洲,而非三山之瀛洲。
火云道人逃回瀛洲,徑直來到一座建于山中的神宮,見著宮殿主人,一位玄袍老人,其面如冠玉,鶴發童顏,仙風道骨。
“參見神君!”
老人道“失敗了?”
“屬下無能!”
老人搖頭,道“不怪你,想那沈倫起勢,短短百載,闖下諾大家業,豈是無能之輩?”
“那神君,是否繼續……”
“不用,此番所為,不過是受人所托,待神州陸沉,方是我輩機緣,不宜暴露。”老人道。
老人話音方落,臉色微變,驟見兩道身影,憑空出現,他斜一眼火云道人,暗罵一聲廢物,臉上笑吟吟,道“貴客到來,貧道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火云道人聞聲回頭,頓被嚇一跳,臉色難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倫和楊嬋。
“神君,他就是沈倫!”火云道人喊。
什么是豬隊友,這就是。
老人心底恨不能把火云道人大碎八塊,火云道人不喊還好,這一喊,不就把他暴露了?
“神君?小小道人,竟敢妄稱神君,可笑之極!”楊嬋不屑道。
老人嘴角一抽,面色依舊不變,道“不過是愚民給的稱呼,兩位上仙面前,貧道豈敢稱神君?”
沈倫打量他,道“哦,你就是背后指使之人?你叫什么?”
“貧道號忘鄉,什么指使之人,上仙所言,貧道不知。”老人鎮定道。
“忘鄉?”
沈倫目光一掃,宮殿修得富麗堂皇,內部亦是奢侈華麗,氣機感應之中,有十來道太乙仙氣機,正朝此處趕來。
沈倫道“你要是實話實說呢,我放你一馬,你要是覺得我好欺負呢,我就把你這兒拆了,怎么樣?”
“哼,狂妄!”
忘鄉道人臉色一冷,道“兩位上仙就此退去,貧道既往不咎,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楊嬋惱道。
“要不然,就得留在這兒,做對亡命鴛鴦!”忘鄉道人一下子變得陰森起來,陰惻惻道。
沈倫微微瞇眼,道“你知道我們身份,不怕天庭征討?”
“哈哈哈,天庭算什么?你們看看外面。”忘鄉道人道。
一座陣法,將此方天地籠罩,天地黑蒙蒙,混沌一片。
“要是在外面,貧道奈何不得你們,但是在這兒,金仙也奈何不得貧道。”忘鄉道人大笑。
“無知!”
沈倫搖頭,沒有直面金仙,是無法感受到那種差距的,像忘鄉道人這樣,僅僅看到冰山一角,就以為是看到整座冰山的,大有人在,這是眼界的局限,井中的青蛙,注定只能看到井口的天空。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殺了他們!”
忘鄉道人暴喝一聲,他腳步一踏,一手抓住火云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