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波,朱閣流丹,越發顯得仙境無邊,恢宏壯麗。
蕭清見此處亭閣又回廊與岸邊相接,方一降臨,就有一群五彩金鯉圍了上來,在碧波中翻騰跳躍,好像是招呼來賓的樣子。
知道師長在座,連忙靜心凝氣,朝朱閣中走了進去。
方一入內,就見閣內布置和黑伽山的仙府有幾分相似,只是更為樸實無華,卻偏生顯得典雅精致,兩邊各有玉榻翠幾,坐著幾位仙人。
左邊彼此對弈的是一位身材最為矮小的老頭,和一位叫花子打扮的仙人。
右邊的矮幾前,端身坐著恩師楊瑾和一位穿著一件漿洗得發白長袍的老頭。在靠窗戶邊的玉榻上,還半躺著一位中年道人,身邊放著一個紅漆酒葫蘆。
嗨,原來是酒仙聚會,怪不得齊聚一堂。
蕭清心頭剛冒出這念頭,就連忙跪倒在地,手掌捂著嘴巴,大為尷尬地看著前方的幾位仙人。
“你膽子還真不小!連門都沒入,就將天下妖人得罪了一半。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事一件!剛才又在腹誹什么,才嚇得連忙跪下了?!”
一個老聲老氣地聲音從右邊傳了過來。
蕭清知道地面的幾位前輩仙人皆脾氣古怪,不喜歡磕頭蟲,拜了一拜,就站起身來,躬身道“弟子不敢,只是想起幾位師伯都有一個共同愛好,才嘀咕了一句,頗有不敬,才向幾位師長請罪?!?
說時,目光朝說話的那位追云叟白谷逸望了過去,見此老容貌甚是丑怪,下頜留有微須,正抬手輕拂,目不經意地瞟了過來。
剛一對上,蕭清只覺兩道神光猶如厲芒地透了過來,將身看了個透徹。心頭雖有少許震赫,一雙澄如秋水的雙目卻絲毫不讓地盯了過去,讓老前輩確認眼神。
神光一隱,白谷逸又恢復了疏懶地模樣,揮手道“本來初次相見,我老人家好歹也得給一點見面禮。不過你見過了幾件前古至寶的威力,尋常之物恐怕是看不上。就索性將來和你凌白兩位師伯一道補上,此時先欠著!”
蕭清大喜,連忙道“多謝白師伯、凌師伯和朱師伯,還有醉師伯!”
說話間,更對著花子打扮的窮神凌渾、青城教主矮叟朱梅、峨眉十二長老之一的醉道人躬身為禮。
躺在玉榻上,身邊放著紅漆葫蘆的醉道人半坐起身,搖頭道“我可沒什么好東西給你,這一瓶凝碧丹,乃是近日所煉,就送你為他年行道之用。”
將手一揚,一個黑不溜秋的小瓶飛了過來,蕭清連忙接過,收在懷中。
楊瑾見他見過幾位師長,才開口道“你為我記名弟子,但一身所學皆是峨眉嫡傳,雖不在長眉真人所留弟子名冊之列,也算峨眉門下。你欲下山行道,也需通行峨眉左右二元仙洞,方可出師。雯兒,帶你師弟前往太元仙府,拜謁峨眉掌教齊真人,再去火宅十三限闖關?!?
蕭清不知道是該大哭三聲呢,還是大笑三聲。
老天爺真會開玩笑,不是峨眉弟子的峨眉弟子?豈不是和追云叟師伯一樣待遇嗎?還沒有管頭!
不對,頭頂有兩位厲害無比的師父師祖照拂,要是敢入魔,師祖反手就一巴掌拍死了!
咦,一語成箴,師祖芬陀神尼最厲害的不就是佛門大須彌金剛手嗎?
這次連發誓都省了,自己撞上去了。只是自己得罪了很多厲害妖人,要是沒有師祖師父這樣的高人照拂,不出半年就死無葬身之地!
蕭清老老實實跟著岳雯走出樓臺,轉上湖蕩正中的虹橋,方一走過,就見前面現出一片巨大廣場,通體鋪滿白玉。
正中更有一座高約十八丈,長約兩倍的紅玉牌坊,屹立廣場前方。通體朱紅如血,晶瑩剔透,渾然天成,不見絲毫雕琢痕跡。
牌坊共分五個門樓,當中主樓上更有一個橫額牌匾,上書“玄靈仙境”四個丈許方圓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