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脾氣,蕭清心頭嘀咕了一句,開口道“后學(xué)晚輩蕭清,此來神木宮,就為接回家姐秦絳雪。其中誤會冒犯之處,還請海涵。在下還想問個清楚,究竟貴宮抓走家姐,究竟是什么緣故?”
金面少女神色越發(fā)清冷,陰森森地道“絳雪這丫頭,累我宮中侍女在休寧島出丑在前,無故禁錮我侍女在后,若不是我那侍女機(jī)警,逃將回來。我神木宮顏面何存?本宮恩怨分明,若不是看在她冒死相救的份上,早將她囚禁在后宮諸天無定牢中,讓她永墜沉淪。”
“放屁!”
蕭清一聽,勃然大怒,忍不出出口喝道。才一出口,就知道糟糕了,講理的機(jī)會都沒有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聽這蠢丫頭被人欺負(fù),就按捺不住道心。
“找死!”
金面少女反手一揮,隔空一個耳光就抽了過來。
蕭清見與心相合的法華金輪居然沒騰空飛起,也顧不得思索是什么緣故,更想一試自己道力,不憑法寶取勝。
暗中將五行真氣朝外一宣,擋在前方。
波地一聲輕響。身畔丈外真氣波動,一道若有若無的青霞和一團(tuán)混混沌沌的氣罩現(xiàn)了一現(xiàn),頓時隱去。
原來稀松平常得很,比我這修道沒多久的小道士高明不了多少。蕭清心頭越發(fā)大定,知道這下兩人毫無花巧的本身真氣硬拼,旗鼓相當(dāng)。
何況幾位師伯都是讓他大打出手,不用客氣,用意當(dāng)然是叫他將人搶了就走。心念一動,就化為一道金光,朝島礁飛去,朝絳雪隱去蹤影的蒲團(tuán)上搶去。
不料身才化虹飛起,一片青霞,猶如蒼穹般地遍布下來,剛好將整個島礁團(tuán)團(tuán)罩住,讓他難以入內(nèi)。
“掃把星還想趁機(jī)搶人?本宮就給你一個機(jī)會,免得讓人說嘴,說本宮欺負(fù)你這個掃把星。要是輸了,就與絳雪那死丫頭一并在我身邊為奴。”
青霞微閃,前面空無一人的蒲團(tuán)頓然消失。
蕭清愕然一愣,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掃把星的名頭都傳到了東天神木宮。就算是臭名遠(yuǎn)揚(yáng),但能上達(dá)天聽,連素來和外人沒多少交往的神木宮郡主都知道,也可以小小的驕傲一下。
一聽這個說法,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知道這糊涂郡主的富貴脾氣犯了,渾然忘記了他身攜九戒仙幢,就算是巨木神君出手,也頂多是被困住,難于失陷被擒。
“郡主金枝玉葉,可說話算數(shù)!”
蕭清大聲道,身形自然現(xiàn)出,法華金輪首先化為一片金霞涌在腳下。
“死小鬼不用害怕,本宮還未動手,你那幾樣護(hù)身法寶就算再神奇微妙。要想憑著贏了我元曦郡主,卻毫無用處!”
說話間,金面女子身軀微微一正,素手清掃,面前的瑤琴立刻發(fā)出一串風(fēng)雷之聲,叮咚連響,匯聚為一片,帶著無數(shù)青瑩瑩的雷珠,朝前打來。
蕭清心念一動,法華金輪微一流轉(zhuǎn),一片金霞就升在前面。不料青色雷珠絲毫不受金霞阻攔,筆直如電地朝蕭清當(dāng)頭打來。情急之中,猛然一縱遁光,就上下翻飛,躲來這一記密如暴風(fēng)驟雨的珠光。
目光過處,見雷珠從法華金輪另外一側(cè)的霞光透了過去,才恍然大悟,那琴音大有古怪,以琴音幻出萬象,和昊天鏡大同小異,并非雷珠攻入。只要耳目所及,就受感應(yīng),稍微疏忽,就心靈受禁,被她所制。
自己身懷碧云舍利,方才元神更與之融為一體,故此心靈多了一層防護(hù),若是三次窺不破其中玄虛,就自受其迷惑。連忙運(yùn)轉(zhuǎn)大金剛禪功,將心靈所受的一點(diǎn)禁制驅(qū)除干凈,重返空靈。
心神一定,見元曦郡主琴弦連撥,一片天籟飛揚(yáng)而出,隨著琴弦起,飛出一片天龍丹鳳,奇峰異島,風(fēng)云雷電,驚濤巨浪,五色紛呈地籠罩過來。
原來如此!
蕭清手掌一舉,一管青竹蕭就湊在口邊,猛力一吹,一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