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再有三里就是山陽縣的地界了!”黃昏時分、一名武士打扮、手持腰刀的青年漢子向一名坐在馬車上的中年男人匯報道。
中年男人略一思索,然后說道“既然只有三里,那不妨加快一下腳程,今晚便趕到山陽算了。”
青年漢子略一遲疑,勸說道“大人,這山陽縣最近幾年不是很太平,咱們還是天明再去吧。”
“哦?這山陽縣為何不太平啊?”中年男人詫異的問道。
這回沒等青年漢子答話,同樣坐在馬車上、但卻坐在側位、一身師爺打扮的人搶先開口說道“聽聞這山陽縣連續三年大旱,顆粒無收、民不聊生,被逼無奈之下自然少不了鋌而走險之人,所以張護衛才說這里不太平,對吧?”
被叫做張護衛的青年漢子連忙點頭答道“唐師爺所說正是,老爺千金之軀,萬萬不可涉險。”
見兩個手下一起勸阻,老爺也只得點頭答應道“好吧,那就找地方安頓下來,明日一早咱們再趕赴山陽。”
三人安頓下來之后,老爺與張護衛都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只有這位唐師爺一直輾轉反側,因為他實在是不習慣這么早就睡覺,沒錯、這個唐師爺就是這次唐寧穿入《竇娥冤》的身份,他所服侍的老爺就是竇天章、也就是竇娥的父親,只是讓唐寧感到奇怪的是,按照劇本進程的話,這位高中狀元的竇老爺應該是榮任廉訪使的,怎么現在改成擔任山陽縣縣令了?這跟劇本不一樣啊,這以后的進程可怎么走?
到了第二天,三人進了山陽境內,果然如同傳聞所說,這里土地龜裂、萬物不生,百姓無論男女各個都是滿面愁苦、食不果腹。
到了縣衙,是一名叫做楊重的縣佐接待了他們,這讓竇天章很是不快,皺眉問道“楊縣佐,這童縣令為何不過來與我交接啊?”
楊重臉色有些尷尬的答道“額、這個,童縣令最近身體不適,所以不方便出來。”
竇天章以為楊重這是在敷衍他,于是冷冷一哼道“哼,既然童縣令身體不適,那本官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探望一番才是,楊縣佐、煩請帶路!”
這回楊重的神色更加尷尬,勸阻道“這個、這個,童縣令得的病不太方便去探望,還請”
但竇天章這次沒有耐心聽他說完,直接打斷喝問道“你老實說童縣令到底得的什么病?”
就在楊重被逼無奈剛要開口回答的時候,忽然從他身后跑過來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胖子,但這個胖子明顯不太正常,只見他一邊跑一邊哭著喊道“有鬼啊!有鬼啊!不要殺我啊!”身后則跟著一個小丫頭邊追邊喊道“老爺、老爺,你別跑、小心摔倒!”
可是她剛說完,這個胖子就不知道絆在了哪里,一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被隨后跑過來的幾個下人打扮的人給抬了回去。
這個時候楊重苦笑一聲,指了指那個胖子對竇天章說道“大人,這就是童縣令!”
“什么?!他、他就是童縣令?”竇天章難以置信的驚呼道,隨后猜測道“他、他這是瘋了?”
楊重點點頭答道“沒錯,就是瘋了,所以我才說他沒法跟您交接,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事宜,絕不會耽誤大人您的履任。”
眼見是這種情形,竇天章就沒法再強求交接了,畢竟這就顯得有點過于不近人情了,于是他咳嗽了一聲然后問道“額、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先不著急交接,不知童縣令這瘋病害了多久?是因何而得的?”
楊縣佐想了一下,然后答道“額、大概有三四天了吧,至于具體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一天晚上童縣令做了噩夢,然后就瘋了。對了,那天服侍童縣令的是丫鬟春桃,要不我把她喊來,大人您問問她?”
“那也好,你把她叫來吧。”竇天章順勢答應道。
沒過幾分鐘,楊重就帶著一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