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反正我聽迅哥兒跟我的描述,感覺閏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小偷小摸事情的人。”唐寧硬著頭皮解釋道。
楊二嫂則不屑的撇撇嘴道“迅哥兒都多少年沒見過閏土了?他印象里還是那個小時候陪他玩的小閏土呢,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這人早就變了,都不用說他,這些年我都變成什么樣了”說著,楊二嫂便慨嘆起自身,頗有一番佟掌柜那段“如果額不嫁過來,額的夫君就不會死,額的夫君不死額就不會淪落到這么一個傷心的地方”的架勢。
見此情景,唐寧連忙告辭而去,出去找了家客棧落腳。第二天一早起來,打聽了一下閏土家里地址,便趕了過去。
待唐寧來到閏土家,還沒等進去,就聽見里面一陣嘈雜,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怒喝道“姓章的,你別跟我哭窮,現在誰都知道迅哥兒臨走之前給了你一大筆錢,趕緊還賬,否則老子今天跟你沒完!”(閏土的原型是魯大師幼年玩伴章閏水,所以這里還是讓他姓章。)
然后一個臉色灰黃、滿臉皺紋、眼睛紅腫、戴著破氈帽、穿著薄棉衣的中年男人瑟瑟縮縮的答道“迅哥兒真沒給我錢,我就是從他那里拿了幾件家具和草木灰,不信你看啊都在這兒呢。”很顯然,這就是閏土。
而粗壯漢子則毫不理會的答道“切,別以為老子會上當啊!我可是知道你小子精著呢,聽說都把那值錢的細瓷碗碟藏在了草木灰里面好偷著運回來,誰知道你把錢藏在哪了,反正今天你要是不還賬,我就把你這破房子給你拆了!”
“可、可我是真的沒錢啊,而且你也說了,等到明年秋收之后再跟我追這筆賬的,怎么現在就過來要啊?”閏土郁悶的說道。
“明年?誰知道你明年還有沒有錢?我不趁著你現在有錢的時候把賬結清,那我什么時候要?趕緊還錢!”粗壯漢子怒喝道。
“但我現在是真沒錢啊!”閏土哭訴道。
這下子粗壯漢子急了“嘿,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啊,弟兄們,給我打、給我砸!一直打到他肯還錢為止!”
在他的一聲令下,他身后的幾個漢子便沖了過來,閏土見狀,連忙攔阻,可是他一個人哪里攔得住這許多人,就在悲劇馬上發生的時候,唐寧覺得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于是大喊一聲道“都給我住手,我替閏土還錢!”
粗壯漢子一聽,回頭上下打量了唐寧幾眼,然后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啊?干嘛替閏土還錢?”
“我是迅哥兒的朋友,閏土也是迅哥兒的朋友,那他就是我朋友,看在迅哥兒的面上,我也不能看著你們欺負閏土!”唐寧大義凜然的答道,然后轉頭向閏土問道“閏土,你欠他多少錢?”
聽到唐寧自稱是迅哥兒朋友,閏土神色平復了一點,很是不好意思的伸出兩根手指答道“兩、兩塊大洋!”
沒想到粗壯漢子卻喝道“誰說兩塊大洋的,沒利息啊?得三塊大洋!”
這下子閏土急了“那、那是到明年秋天才三塊大洋的,現在還差著將近一年的,你怎么能這么收?”
“怎么就不能這么收?你欠條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借兩塊還三塊的,怎么滴想賴賬啊?”粗壯漢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唐寧實在是沒心思跟他計較,于是隨手扔過去三塊大洋道“這是三塊大洋,趕緊把閏土的欠條給我,以后不要再煩他了!”
粗壯漢子咬了咬唐寧扔過來的三塊大洋,確定是真貨之后,這才將欠條扔給唐寧,然后沖著閏土惡狠狠的說道“姓章的,今天算你運氣好,有這個唐先生幫忙還錢。不過就你這裝窮耍賴的樣子,以后再來管我借錢,我最少得漲你一成!”說完,便趾高氣揚的帶著人離開了。
直到粗壯漢子一行走后,閏土這才平靜下來,向唐寧感謝道“剛才實在是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的話我們一家可就慘了,對了、還沒請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