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普通的馬車向青嵐城狂奔而去,駕車的人面色焦急,嘴里大喊著,“前面的讓讓!人命關天!急著救命啊!”
路人見狀,連忙紛紛讓道。
那么快的車速,不讓等著被撞死嗎?
與進出城的路人不一樣,守城門的守衛(wèi)見了,忙拿著標槍攔在城門口高喊道,“來者何人!還不停下,城內(nèi)不許……”然而,話未完,馬車就向他們沖了過來,嚇得忙閃身躲開!
空中劃過一道痕跡,落點朝向正好是右邊守衛(wèi)的懷中。
那守衛(wèi)反射性的伸出雙手捧住,同時聽見駕車人留下一句話道,“抱歉,趕時間,事后我們自會向城主請罪!”
事已至此,追也無用,那守衛(wèi)拿出他接到的東西一看,震驚道,“是司馬府的令牌!”
另一個新來的守衛(wèi)不屑道,“司馬府的人怎么了?司馬府的人就可以任意妄為了嗎!”
之前的守衛(wèi)收好令牌,搖頭嚴肅道,“好了,別說了,好好守城門,既然是司馬府的人,那就沒我們什么事!”
兩守衛(wèi)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城門口又恢復往日的平靜。
青嵐最大最好的藥店前,一輛疾馳的馬車停了下來,跟著駕車的年輕小伙跳下馬車,直奔內(nèi)堂。
馬車上,云晴眼帶愧疚的看著司馬俊宸道,“你還好嗎?”
司馬俊宸扶著自己的左腿,臉色蒼白,額冒冷汗的搖搖頭,整個人已經(jīng)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云晴越發(fā)的愧疚起來,“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想到……”
話未完,便又回想起之前的事來。
當時她拉開門,沒想到靠在車門上打瞌睡的阿甘正好順著打開的門倒了下來。
她受驚之下下意識往后退去,又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結果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坐了下去,正好坐在司馬俊宸的腳踝上,只聽見咔嚓一聲,緊接著就是司馬俊宸的慘叫聲,再之后,他們就匆忙的換掉馬車朝青嵐城而去。
擔心司馬俊宸的腳受到二次傷害,她只能去掰幾根粗木枝,加上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替他隨意的綁住,但即使這樣,隨著馬車的顛簸還是讓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
司馬俊宸看著云晴把頭越垂越低,不知怎的,心間突然涌出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忍痛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云晴頭頂?shù)溃皼]事,應該只是脫位了,一會兒看了大夫就會好了。”
云晴一愣,抬頭看向即使疼得皺眉也對著她微笑的司馬俊宸,一時間心中滋味陳雜。
她這是怎么了,明明他們中間還隔著紅魄這個仇怨,她怎么會對他生愧疚,不該是覺得活該嗎?
車外,響起阿甘的聲音,“大夫,快,我家公子傷了腿腳,不好移動,麻煩你到車上去看!”
“誒誒,好,慢點。”年老的大夫應道。
“慢什么慢,再慢就出問題了!”厚重的車簾被粗魯?shù)南崎_,阿甘和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夫彎著腰站在門口。
阿甘剛要拉著大夫進去,發(fā)現(xiàn)馬車的空間不夠,只好退后一步對大夫說道,“你進去看看我家公子的腳怎么樣了,我在外面等。”只是那帶著怨恨的視線不停的掃向一旁的云晴,似在控訴若是他家公子廢了就找她拼命一樣。
云晴本身有些不自在,見大夫走了進來,忙起身道,“我也去外面等吧。”
阿甘冷哼,看著云晴下了馬車,暗道算她識趣。
轉頭,又一臉關切的看著司馬俊宸去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路邊攤的小販已經(jīng)收拾回家了,剩下的都是坐家的店鋪。
遠遠的,一股香辣的味道傳來,云晴聳了聳鼻子,只覺得這味道熟悉異常。
順著味道聞了過去,然后在一家客人絡繹不絕的客棧前停了下來,仰頭望去,那大門上方刻著“香辣烤串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