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前便只有一片白。然后這個夢就沒有然后了。
許青禾坐起身子,伸手抓過床頭柜上的鬧鐘,那個碩大的阿拉伯數字九顯得如此扎眼。后面是零幾已經不重要了。
他霍地跳下床,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洗漱好后便立刻沖出房間。
再快也趕不上,客廳已經沒有人了。餐桌上擺好一份早餐,早餐旁放著一張便簽,毫無疑問又是什么“我們趕航班,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語。
許青禾掃了一眼就將便簽丟在一旁,一個人吃著早餐。這樣的日子他早已習慣了。
就跟留守兒童似的,他暗自吐槽。但對于這自由度極高的生活也是很滿意的。
幾分鐘后,許青禾叼著塊吐司鎖上了家門。
在踏進書店前,那塊吐司就已經進了他肚子。他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面包屑,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當許青禾抱著捆成小山似的書走出書店時,一個曼妙的身影跟他擦肩而過。
女孩的發梢輕輕掠過許青禾的脖頸,他不由得愣住了。
“那個側臉·····好像在哪見過。”許青禾回頭時已看不到那個女孩了。
他搖了搖頭,甩開這些冗雜的思緒,將那當成自己的一個錯覺。
但那真的是錯覺嗎,只有天知曉。
······
當天晚上,許青禾正式在高二七班這個新的環境開始自己的理科生涯。
隔壁的八班是文科班,男丁稀少,每節下課都沒有男生們的嬉鬧聲。
反倒是班上的幾個男丁,像是幾輩子沒吃過肉的餓狼似的,經常在文科班級門口假裝看樓下的風景。
這個年齡段總是向往那些美好而純真的東西,希冀著童話中才會出現的愛情能降落在自己身上,渴望背上伊卡洛斯之翼追尋自己想要的那朵云,即使粉身碎骨。
許青禾卻對此嗤之以鼻。他像個智者,幫人指引方向,自己卻沒有一條路在眼前。說不在意那是假的,但他真的不受影響,依舊不加入那個餓狼群體。
剛開始還有人招呼他一起,但幾次被潑冷水,久而久之也就對許青禾的不上道見怪不怪了。
這就好比是混在一群武將中的書生,就像是陸遜在東吳水師中,并不會顯得格格不入,但總有些特立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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