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走遍荒蕪之后的春生,你是踏盡河山找尋的星辰,你是風起云涌送達的澎湃,你是我一生寫不完的溫柔。
你在眼前,就是繁花;你在心里,就是天堂。
“愛在心里,開不了口,你在夢里,放不開手。”
少年時的驕傲是有了喜歡的女孩,而一個男孩的成長開始于遇到那個喜歡的女孩。
“青禾,你是東半球,而我是西半球,咱們合在一起就是整個地球。”劉嘉遙嘴里說著。
許青禾頓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頭怒目相對,“寫你的去,打斷我思路。該斬。”
“老劉,你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太粗糙了。不能學學青禾的嗎?青禾多高雅啊。”元明從床上翻了起來。
“寫就寫,不要念,就算要念也不要先喊我。”許青禾大怒。
“不是,你們是誤會什么了?”劉嘉遙一臉無辜,“我只是找青禾鑒定一下這句話怎么樣,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們的思想怎么這么復雜?就不能像我一樣單純點嗎?”
元明躺下,翻過身背對著劉嘉遙。許青禾也轉過頭去重新籌措語句。
劉嘉遙嘆了口氣,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感慨。
許青禾抓了抓頭發,隨即提筆繼續寫著。
“原作西南風,長逝入君懷;愿攜子之手,與君共天涯。
年少時曾憧憬著會怎樣遇見那個女孩,在輕風拂過的柳梢下,在草長鶯飛的古道上,亦或是在漫天雨雪紛飛的公園里。
直到那天來臨,我才發現,最美的遇見是夕陽下的驚鴻一瞥,是有你的時空。
······
這是第三朵玫瑰。傳說中有三生石,刻下無盡塵緣。喬薇,可愿與我共往?”
許青禾寫下最后一個字后看了看旁邊的劉嘉遙。
劉嘉遙面前的紙只填充了一半,而他本人還在翻著一個小本子。
許青禾想了想,伸手拉開抽屜。
抽屜中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疊各式各樣的信紙,還有一疊信封。
許青禾抽出一張紙,又將最上方的信封拿起來,信封上畫著三朵玫瑰。
這是許青禾跑了許多家店才好不容易從離學校極遠的店里淘來的。
信封上的玫瑰逐漸增多,直到填滿整個信封。
店家說這是他自己繪制的,而填滿整個信封共有九十九朵玫瑰,意味著天長地久。而信紙來源于三家店,每一張信紙都不一樣。
許青禾靜靜抄錄著,連劉嘉遙什么時候摸到他身后都沒發覺。
“你這是在跑馬拉松啊。”劉嘉遙感慨道。
許青禾身子抖了一下,隨即說道“的確是一場馬拉松,但終點是兩個人。我是不會倒在半路的。”
“終點是那誰的心里吧?”劉嘉遙一臉壞笑。
許青禾不置可否,將這第三封情書小心裝進信封里收起來。
“遇上靠運氣,愛上還需努力。”劉嘉遙說完就要去洗漱臺,卻被許青禾一腳踹到屁股上,向前幾步才穩住身子。
“你·····”劉嘉遙轉頭咬牙切齒,卻將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許青禾跟他擦肩而過,直接走到洗漱臺。
“我怎么這么可憐,別人是把女朋友當晴雨表,而在402,你就是晴雨表。”劉嘉遙哭喪著一張臉。
“首先,我不是你們的晴雨表,是你們心虛。其次,趕緊解決了滾回去睡覺,哪那么多廢話啊你。”許青禾笑了一下,然后立馬翻臉,那速度比京劇里變臉還快。
第二天早晨,劉嘉遙打著哈欠走進教室,一群人圍了上來。
“劉哥,你看啥時候有空,那個······”幾個人狗腿般地向劉嘉遙獻殷勤。有的幫他按摩,有的捶背。
劉嘉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