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為你關(guān)上一扇門的時候,往往會順帶夾一下你的腦袋。感情的世界也是如此,一扇門關(guān)閉的時候往往不會再打開一扇窗。
劉嘉遙也明白,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這道門——周婷的心門。除此之外,自己似乎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而許青禾,他從一開始就只選擇了一條路,這條路上只有一扇門,而門后面有什么,許青禾不知道,甚至喬薇也不知道,或者說是想象不到。
晚上在宿舍時,許青禾摸了摸額頭,“似乎沒那么燙了,晚上把它寫完吧。”
劉嘉遙拖著還未痊愈的身體硬生生跟元明等人扯皮到了十二點多。
“青禾,你不睡嗎?”劉嘉遙剛躺倒床上,一道光芒在眼前晃動著。
許青禾開著臺燈,而且還毫不客氣地將燈往上抬了抬。
“寫完再睡。”許青禾頭也沒回。
劉嘉遙起身走到許青禾身后,絲毫沒讓許青禾發(fā)覺。
“都成這樣了,還寫。”劉嘉遙伸手放在許青禾的額頭上。
許青禾身子一哆嗦,沒好氣地說道“大晚上不睡覺,你干什么呢?誰把你放出來嚇人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在害怕什么?”劉嘉遙壞笑著。
“滾回床上去。”許青禾拿筆敲了敲劉嘉遙的腦袋。
“臺燈壓低一點。”劉嘉遙說出本來目的。
“你不會戴個眼罩嗎?”許青禾嘴上抱怨著,但手卻伸出去照做了。
劉嘉遙拍了拍許青禾的肩膀,轉(zhuǎn)身回去躺下了。
臺燈清冷的光芒照耀在信紙,劉嘉遙隱隱約約間仿佛感受到了那灼熱的溫度。
燈光似乎也溫暖了起來。不知道是許青禾的體溫還是他內(nèi)心的溫度。
“好像有點熱。”劉嘉遙喃喃自語,用手扇了扇。
“青禾。”劉嘉遙輕聲叫著。
“有話快說,長話短說。”許青禾丟了一句過來。
“也許我真的不如你。我有些明白了。”劉嘉遙說完便不再開口,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這句無厘頭的話讓許青禾一愣,手上動作頓時一停。
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許青禾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自己何必為劉嘉遙一時之感慨而苦惱呢。
當合上筆蓋的那一刻,許青禾看著燈光下的字跡,感到一陣眩暈。
等緩過勁來,許青禾趕忙收起這封來之不易的情書。
信封上的玫瑰花仿佛在跳動著,如同許青禾那灼熱的心。
小心地收起這封情書,許青禾關(guān)上臺燈。
整個宿舍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還有一陣輕微的鼾聲傳來,也不知道是誰發(fā)出的。
“三十八度。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好了。”第二天早晨元明照例幫許青禾量體溫。
“三十七度。青禾,看來你身體素質(zhì)還是不行啊。”劉嘉遙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溫度計洋洋得意,“我又滿血復(fù)活了。”
許青禾揉了張紙團丟過去,正中腦門。
劉嘉遙立馬閉嘴,只是委屈巴巴地看著許青禾,眼神中滿是哀怨。
雖然經(jīng)歷過許多回了,但每次許青禾都被看得直發(fā)毛。
許青禾再撕一張草稿紙,劉嘉遙晃動著腦袋。
紙團直飛過去,正中眉心。
劉嘉遙假意揉著眉心,許青禾一瞪眼,馬上灰溜溜地轉(zhuǎn)過頭。
和昨天一樣,許青禾揭下退燒貼,反復(fù)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后才走出教室。
喬薇不在走廊上。許青禾向教室里張望著,馬上就找到了那個身影
似乎感受到許青禾的眼光,喬薇轉(zhuǎn)過頭。
許青禾微笑地揮揮手,喬薇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有什么事?”喬薇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