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什么時候會死心?周婷看向遠處的劉嘉遙,不禁搖了搖頭。
劉嘉遙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強,無論自己怎樣對他,依然可以跟個沒事人似的再度湊上來。
這已經不是臉皮厚不厚的問題了。周婷本以為劉嘉遙只是為了爭一口氣,既然只是一口氣,那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消散。
然而事實證明她錯了。如果只是一口氣,那劉嘉遙這口氣也太長了吧。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喬薇用手在周婷面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時候能吃到你的糖。”周婷說道。
“什么糖?”喬薇不明白。
“包著紅紙的糖。”周婷笑著說道,沒有直接挑明。
“紅紙?”喬薇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想哪去了?你······”
喬薇紅著臉拍了周婷一下。
“我可什么都沒說。這是你自己想到的。”周婷表示無辜。
喬薇鼓起腮幫子獨自走了。
周婷看著喬薇的背影,笑著笑著一滴眼淚便滑落下來。
她何嘗不羨慕喬薇啊,她多希望能跟喬薇一樣,有一個能真心相待的人,一個提起時自己會害羞的人。
但周婷很害怕,她怕自己找不到這樣的人,或者沒有一個這樣的人能一直陪她到最后。
也許只是一段時光的歡愉,歡愉過后便是無盡的蕭條與孤獨。而在那之后的孤獨遠比原本一個人時還要令人痛苦。
與其最后獨自承擔痛苦,不如一開始便享受孤獨。
“真好啊。”周婷笑了笑,她打心眼里替喬薇高興。自己希所望的就算沒能得到,但自己的好閨蜜能得到,就算作為旁觀者,那也是一種幸福。
“老劉,一共八封,要記得啊。”有人提醒劉嘉遙。
“我像是那種會賴賬的人嗎?我愿賭服輸······”劉嘉遙本就一肚子郁悶正愁沒地方發泄,終于等到有人送上門來,哪會放過這個機會啊。
問話的人在劉嘉遙的喊聲中落荒而逃。
雖然劉嘉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罵了些什么,但是罵完之后心情明顯愉悅多了。
晚修第一節下課,許青禾和喬薇倚在欄桿上看著夜空中那輪明月在云層間忽隱忽現。
“話說你們班是在做什么,為什么下午打乒乓球時這么激動?”喬薇好奇地看著許青禾。
周婷站在喬薇身邊,聞言也轉過頭來。
“看到沒?周婷還是關心我的。”藏在教室窗戶后的劉嘉遙激動地拍著李星河的背。
“這能證明什么?是個正常人都會好奇吧?畢竟下午搞得那么熱烈。”李星河不屑,“還有,你自己是沒有背嗎?怎么專拍我?”
“拍自己的會疼。”劉嘉遙捂著胸口說道,“我知道,但你就不能讓我多激動一會兒嗎。哪怕是異想天開,那好歹也是希望啊。”
“你還知道會疼啊?”李星河瞪了他一眼。
“我心口疼。都賴你。”劉嘉遙開始耍無賴。
“下午么。就是老劉跟人比乒乓球,然后嘛,輸一局要幫人寫一封情書。”許青禾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你放屁。還不是你慫恿別人跟我打的。”劉嘉遙忍無可忍,對著許青禾大喊道,“還想掩蓋自己的罪行。”
“你們想啊,老劉完可以打一局就撒手了,就算脫不開身也可以找理由嘛。比如說上衛生間什么的。”許青禾說道。
“你當我沒說過啊?不知道是哪兩個禽獸非要跟我一塊去。”劉嘉遙那個郁悶啊。
“好吧,我承認,是我干的。但你不是玩得挺爽的嗎?”許青禾不再含糊其辭。
“輸得真爽啊。”劉嘉遙皮笑肉不笑。
“你也太壞了吧。”喬薇戳了戳許青禾。
“會嗎?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