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卻發現已經空空如也了,只有一根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進去的燃盡的火柴棒。
順手將煙盒扔進垃圾桶,店主往下繼續說道“每次看到他們我都感覺挺慚愧的。不說現在,就當初我們都沒有那樣的表現。與他們比起來,我感覺我們不像是愛人,反而像是被一紙契約強行捆綁在一起的陌路人。”
“你晚上回來吧。孩子和我都在等著你。”電話那頭的婦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
“好。順便說一下,我這間店鋪明天開始要裝修了,我等一下去聯系裝修隊。”店主說道,“這是那個小伙子給我的靈感。至于要裝成什么樣子呢,這是個秘密。等完成以后我讓你第一個參觀。”
“好。那就這樣吧。”
店主掛斷電話,走回收銀臺,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煙,有些生疏地掏出一根點燃了。
“太久沒抽了。這煙放在這都快發霉了,今天怎么就突然想來一口呢?”店主也搞不懂自己。
“都是那臭小子,搞得我心里惆悵著。”店主果斷將原因歸結到許青禾身上。
許青禾和喬薇根本不知道,他們平常不過的行為,竟然挽救了一個家庭,黏合起了一段有裂痕的愛情。
許青禾跟不會想到這店主竟然在背后說著他的壞話。
看著煙霧慢慢升起,店主打量著眼前熟悉的一切,這個布局他已經維持了六年。而明天開始,將是新的裝飾了。也許會變成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模樣吧。
再度點燃一根煙,店主的臉龐已經徹底被煙霧籠罩著看不出絲毫表情,甚至連五官都變得那么模糊。
看不任何喜怒哀樂,無喜無悲。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也許什么都沒想,也許該想的都在一瞬間想完了,然后重歸于平靜。
就像泛起漣漪的湖面終究會平復一樣。隨著煙霧散去,店主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有落塵的煙灰缸里兩只忽明忽暗的煙頭在訴說著過往的種種。
第二天,許青禾和喬薇路過時,店門口果然擺出了一張“暫停營業,內部裝修”的牌子。只看到幾個人進進出出忙碌著。
店主正在到處巡視著。
許青禾沒有去跟他打招呼,而是看了一下就離開了。
喬薇有些不明白。
“沉浸在自己希冀中的人就不要去把他從另一個世界拉出來了。”許青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