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繁星之下,三清殿前偌大的空地之上,太煦道長退后幾步,凝神望著面前的江詠歌。此刻那只撥浪鼓已經(jīng)停止了晃動,源源不斷的靈氣仍舊從四面八方升騰起來,在江詠歌的頭頂越聚越多,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
“歌兒,按照為師教你的心法,運轉體內(nèi)靈力,試著將那些靈氣收為己用。不要著急,慢慢來!”此刻太煦道長心中有三分竊喜七分擔憂。喜的是若江詠歌能將這些靈氣善加利用,不僅有助于提高自身的修為靈力,或許還能解開身體里殘留的血毒。憂的卻是,如此多的靈力,即便是自己也無法一次吞下,若是有丁點的意外,只怕會前功盡棄,毀于一旦。
江詠歌雙臂舒展,微微仰頭,那些靈力化作幾股,一股從他的口中注入,一股從他的鼻中注入,而剩下的,則順著他的汗毛孔,爭先恐后的鉆了進去。太煦道長一見大驚,照這樣的速度,只怕不出片刻,江詠歌就會因為消受不起這么多的靈力爆體而亡,他絕不能坐視不理!
“歌兒,為師來助你!”太煦道長飛身而起,左手化刀,迅速在右手掌心上割出一道血口,用來吸引剩余的靈力。
盡管如此,江詠歌還是因為強大的靈壓雙頰泛紅,整個身體也脹了不止一圈,看起來“胖”了許多。他艱難的說道,“師,師父,我,我好難受,快要喘,喘不過氣來了!”
“歌兒別慌,再堅持一下!”太煦道長一臉鎮(zhèn)定,心底卻從未有過的慌亂。這么多的靈氣,別說是他師徒二人,就算是再多上十個二十個,也無法消受。再這么耗下去,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他們師徒雙雙喪命!
“道,道長,師兄,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呀?”不遠處,至誠的聲音傳來,他似乎還未完全清醒,口齒并不清楚。太煦道長聞之大喜,立刻叫道,“至誠,去將觀中所有人叫來,快,快去呀!”
至誠被摔的頭暈眼花,腿腳都不聽使喚了。但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還是讓他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至誠撒腿就往其他人所在的院子里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著,“師叔師伯師兄師弟們快出來,快出來啊!”
聽到至誠的召喚,又聽說是太煦道長的意思,玄元觀中的其他道士才走了出來,聚集在三清殿前的空地上。雖然眼前的一片狼藉讓他們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全都噤若寒蟬,縮在角落里,動也不敢動。
太煦道長見狀,費力的天氣左手,指著江詠歌頭頂還在繼續(xù)累計的靈氣,高聲道,“這些靈氣得來不易,大家見者有份,都來拿一份吧!”
天地間靈力充沛,遍布四野。但是想要聚集起來,且這么大的量,實屬罕見,甚至是想都不敢想的。就像是一只斬好的肥鴨子擺在面前,蘸料碗筷就在手邊,豈有不吃之理?
一時間,眾人你爭我搶,眼中毫不掩飾貪婪之色。不過頃刻間,太煦道長和江詠歌就感覺到輕松許多。又一頓飯之后,終于將那些靈力消耗殆盡,江詠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轉頭去看師徒。太煦道長大汗淋漓,險些就要支撐不住了。
這些靈力乃意外之喜,半夜狂歡過后,眾人總算平靜了下來。玄元觀中飄散著濃重的血腥氣,這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有了一種不祥之感。太煦道長知道,殘局還要自己來收拾。
“今日,我辦了一件大錯特錯之事!”太煦道長痛心疾首,說不出的悲愴,“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愿連累大家。趁著天還未亮,你們都去吧!”
“師兄,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說清楚,我們不會走的!”
玄元觀是他們生活了十幾甚至是幾十年的地方,如同自己的家一般,怎能說走就走?況且,離開這里,他們也不知道該到什么地方去。
太煦道長搖頭,“我本想借著兇星現(xiàn)世,逆天改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