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柴士恩再次觀察周圍人的目光,果然發現,盡管自己和廖水并肩走在一起,而他們真正注目的是自己,而并非廖水。他疑惑道,“師姐,是不是我臉上沾了臟東西,還是衣服污了哪里,他們為什么都這么看著我呢?”
隱隱的,柴士恩覺察出了事情的不對之處。即便他做為新人出現在霧玄宮,即便上午的時候他大大的出了個風頭,那其他人也不該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啊,那目光里的嫉妒和恨意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哼!”廖水不屑的冷哼一聲,“你也別多想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咱們前腳出了紫宸殿,恐怕后腳你得了金髓丸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霧玄宮,柴師弟,這下你有麻煩了!”
“什么?”柴士恩一陣腿軟,不禁扯住廖水的衣袖,一臉苦相的道,“師姐救命,他們這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呀!”廖水想了想道,“那倒也不至于,只是會給你些小鞋穿罷了。你先應付著,若是他們真的過分了,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千萬小心!”
最后這一句,幾乎驚的柴士恩的三魂七魄沖破頭頂飛出九霄。但是他知道,該來的總會要來,他不能總躲在廖水的庇護之下,畢竟以后的路還是要自己走的。
“柴師弟,不錯呀!”迎面一個身材瘦削,雙目中滿是精光的男子走過來,撇了廖水一眼之后,自來熟的攬住了柴士恩的肩膀。廖水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伸手要拉柴士恩,卻被此人擋住了,“哎,廖水師妹,我和新來的師弟親近親近,怎么你也要管嗎?”
“皮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廖水不動聲色的隔開了皮煒伸向柴士恩衣袋的手,趁機將柴士恩拉到自己身后,警惕的道,“皮師兄總不會以為,柴士恩前腳出了紫宸殿,后腳就有什么東西不見了,師父他老人家會不過問吧?”
皮煒叫廖水一聲師妹,自然是比她早入門的師兄。可廖水卻直呼其名,顯然兩人之間有些不對付。柴士恩覺得,自己做為一個新人,還是不要摻乎進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里去的好。
“師兄,師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柴士恩矮身躲開皮煒的胳膊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扯住,皮煒的聲音在他腦后響起,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陰冷,“柴師弟不會以為躲就能躲的過去吧?霧玄宮中現在沒有人不知道柴師弟你入門不到三日,就從師父那里得了一粒金髓丸,嫉妒的眼里都要出血。師弟你就自求多福,小心腳下,別一不小心就死在哪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里了,呵!”
這話說完,皮煒就松開了柴士恩,和其他幾個弟子大搖大擺的走了。柴士恩這才意識到,那枚金髓丸才是萬禍根源,不禁在心中埋怨道,“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這是要救我還是要害我啊?那顆精元是否能要了我的小命還是未知,您給的這枚金髓丸就快要害死我了!”
廖水見他滿頭冷汗,渾身發抖的模樣,忍不住唾棄道,“呸,虧你還是個男人,被那皮煒嚇唬兩句就害怕成這樣,別讓我瞧不起你!”柴士恩也來了脾氣,沒好氣兒的說,“敢情不是你碰上這事兒,師姐,不然你去和師父說說,就把這金髓丸收回去吧,我福薄,實在消瘦不起啊!”
“既然是師父他老人家給你的,你就安心拿著,讓那起子小人眼紅去!”廖水滿心不忿,故意抬高了聲音嚷嚷道,“有本事,他們也入了師父的眼,也去討一顆金髓丸來,我就服了他!”
此時二人正好站在出入飯堂的小徑上,用過午飯后,其他弟子紛紛從這里經過,不少人都聽到了廖水的話,忍不住撇撇嘴,小聲咕噥著從他們身邊走過。
“廖水師妹好大的脾氣,莫非是天干物燥惹的禍?”一個溫和低沉,如三月細語般的聲音傳來,柴士恩覺得這聲音實在好聽,忍不住轉頭去看,就見七八個白衣弟子簇擁著一人正朝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