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柴士恩離地不高,腳下又有堆積了數十年的腐葉落葉,即便忽然掉落,也只是腳腕微微有些不適。他驚魂未定的拽著那根已經被斬成兩節的麻繩,對葛昆峰說,“師兄,這個斷了,咱們還是,還是接起來吧!”
葛昆峰心中有愧,接著漆黑的夜色也難掩面上的紅暈,“柴師弟,是我大意了,你放心,這一回我不會再松開你了。”果然,葛昆峰和柴士恩手拉著手,小心萬分的繞過那些樹根,盡量不去碰觸,更不去驚動它們。一刻鐘之后,他們總算站在了密道的入口。
這里的樹木不多,卻生長著茂盛的藤蔓植物。什么爬山虎野薔薇,嚴嚴實實的將洞口遮住,即便有人從這里經過,也絕不會發現。況且,這里被人施了同化術,擋在洞口的那塊木板看起來和洞壁沒有什么區別。葛昆峰站在洞口低聲念叨了兩句什么,柴士恩就覺得眼前一亮,木板撤去,現出里面的真面目了。
說是山洞,卻是在天然形成的基礎上被人工開鑿過的。洞壁干凈整齊,地面鋪著整塊的青石,錯綜復雜間形成了繁復的花紋樣式,看起來古樸而神秘。
柴士恩跟在葛昆峰身后踏入洞中,就覺周圍的氣溫迅速下降,他身上明明穿的不薄,卻覺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腳底更是有層層的寒!”
“好冷啊!”柴士恩抱著肩膀道。葛昆峰咬牙說,“上次來時的確也有這種感覺,就像這里和外面完全隔絕了似的,一絲暖意也透不進來。不過好在這里到外面的距離不遠,咱們只要加快腳步,很快就能離開這里。”
兩邊的洞壁上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小小的凹面,里面燃著白色的蠟燭,豆大的火苗照的很遠,幾乎將整條密道都能照亮。這種光亮讓葛昆峰和柴士恩覺得格外的安心,也不做多想,加快腳步,只想盡快離開這里,到外面暖一暖身子。
密道中空無一物,葛昆峰親自走過一趟,自然不疑有他。但在這表象之下,暗藏了許多的殺機。柴士恩凍的有些僵硬的腳底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他本來不想理會,但在抬起腳掌時,那種被什么東西的頂住的感覺并沒有隨著鞋底和地面拉開的距離而消失或者減弱,他立刻斷定,自己踩到的不是尋常的石子一類。
“葛師兄!”柴士恩叫了葛昆峰一聲,緩緩的低下頭去看。只是自己的腳擋住了下面的東西,什么也看不清楚。葛昆峰聽他聲音發顫,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就見柴士恩的冷汗都流了下來,立刻轉身回來、
“怎么?”葛昆峰見柴士恩墊著腳,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又不敢十分用力。于是彎下腰,撅著腚,兩只眼睛只往柴士恩腳下瞧。這一瞧不打緊,葛昆峰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兒背過氣去。
一個圓柱形的凸起露在地面以上,足有兩寸高。隨著柴士恩身體的顫動,腳底也忽高忽低,而這個凸起,也跟著忽高忽低的動著。葛昆峰使勁兒咽了口口水,雙手抓住柴士恩的雙臂,盡力穩住他道,“柴師弟,別慌,別慌,師兄我學過破解機關的方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葛師兄,你的意思是,咱們,咱們遇上要命的機關了?”柴士恩暗道自己命不好,本想著從這里逃出去的,保住這條小命,沒想到還沒走多遠,就遇上了這樣的事。弄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要命喪當場了。
“上次史元亮帶我來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沒有什么機關啊!”葛昆峰更是懊惱。若說在密林中斬斷了那些古樹的樹根,已經露了行跡,說不得回去時還要料理一番。要是在這兒再弄出點兒動靜來,不用別人,師父也要要了他的命了!
“史元亮?”柴士恩一聽,頓時明白了七八分。他不由得嘆口氣,對葛昆峰道,“葛師兄,恐怕你中了別人的計了!”
葛昆峰心思細膩,行事謹慎,經柴士恩提醒,再回想種種前事,就什么都明白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