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呀,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進門時沒抬頭啊,一見喜三個字不認識是怎么的?”廖水一早就聽出了史元亮的聲音,她叮囑柴士恩好好照顧葛昆峰,提劍走了出去。
“我說是誰,原來是史師兄!這么晚了到我的一見喜來做什么,男女有別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莫非師兄都不明白嗎?”廖水盛氣凌人,一雙美目微微瞇起,根本沒把史元亮放在眼里。
“嘿嘿!”史元亮也不動氣,反而問道,“廖水師妹說的對,男女有別,咱們霧玄宮從師父開始,都是這么做的。不過,只有一見喜里,是男女同住,你說這……”
“混蛋!”不等史元亮說完,廖水就呵斥道,“柴士恩住在這兒,是師父親自點頭同意的,史師兄是對師父的話有意見嗎?”
史元亮來此的目的并非廖水,他不愿多做糾纏,直截了當道,“是師父親自吩咐,讓我來帶柴士恩過去的,廖水師妹不要阻攔。”說著,他就要往柴士恩所住的偏殿里闖。
“站住!”廖水怎肯放他進去,拔劍橫在史元亮面前,“這么晚了,師父何事要找柴師弟,莫非是誰在師父面前告了黑狀!”
這一次廖水難得的聰明了起來,史元亮故意要刺激她,“既然師妹開口問了,我這做師兄的也不好不說,就和你透漏一點兒。”史元亮湊過來,聞到廖水身上醉人的香氣,頓時意亂神迷,手腳也不老實起來,“方才柴士恩去了哪兒,別人不清楚,師妹你還不清楚嗎?”
一只咸豬手摸上了廖水的后背,廖水頓時火冒三丈,“啪”的一聲打開了史元亮的手,“你干什么,把你的臟手拿開!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我要親自去問師父!”
廖水扔出手中劍,寶劍停在空中,她縱身就要跳上去。史元亮卻抱著肩膀在她身后說道,“去吧去吧,你去問你的,我帶我的人走,兩不耽誤!”
“壞了!”廖水暗罵自己太過急躁,竟然露了空子給他鉆。當下也顧不上許多,一把扯住已經跨進偏殿的史元亮,推推搡搡道,“出去,你給我出去!”
史元亮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之上,面如白紙的葛昆峰。再加上空氣中的腥甜氣味和地面沒來得及清理干凈的血跡,心中更是歡喜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柴士恩,你的事兒犯了,跟我走吧!”史元亮伸手去抓柴士恩的肩膀,柴士恩閃身躲過,冷眼看著他。方才外面的那番對話,他已經聽的清清楚楚了。皮煒會到易無涯面前告狀,柴士恩已經料到了。只是他已經打定主意,此事由他一力抗下,絕不連累葛昆峰。
“我跟你走就是!”柴士恩撣了撣身上的弟子服,幾片血跡像是暗夜里的食人花,無聲綻放著。廖水一邊大喊“不能和他去”,一邊來拉柴士恩。柴士恩卻對她說,“師姐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只是要勞煩師姐照顧葛師兄了,拜托!”
“行啦!”史元亮陰陽怪氣的道,“別在我面前演什么師姐弟的戲碼了,趕快走吧,別讓師父等著急了。”他伸手去抓柴士恩,這一次,柴士恩沒有躲閃更沒有反抗。史元亮手上暗暗用力,只聽“嘎巴”一聲,一陣劇痛讓柴士恩哼出聲來,只怕被他抓住的手腕,骨頭碎了。
“你干什么?”廖水見史元亮出手傷人,頓時火冒三丈,提劍攻了過去,寒光閃過,史元亮堪堪躲開。
“廖水師妹,莫非你和柴士恩是一伙的,要包庇他嗎?”史元亮雖然是廖水的師兄,但修為靈力遠在廖水之下。這丫頭出手狠辣,霧玄宮中沒有幾個人愿意和她動手的。
冷不防,手臂上已經被劃出了一道傷口。史元亮捂住傷處,咬牙切齒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更不屑和你動手。柴士恩我是一定要帶走的,若是師妹有什么要說的,可以同到師父面前辯說!”
“哼,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