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握著霜云劍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他略一思索,眉頭就皺了起來。柴士恩說的不錯,他們的確是才離開下山的密道,就遇到了那位老者趕著的馬車。
仙游山雖是世外仙山,但終究還是在世俗的一畝三分地之內(nèi),憑著迷陣仙法做為屏障,才隱去山蹤,不被人輕易踏足。所以在仙游山附近,也是鮮少有人經(jīng)過的。貿(mào)然出現(xiàn)一位趕著空車的老者,他們卻絲毫沒有起疑,想來也是缺少經(jīng)驗的緣故。
“這事兒怪我!”柴士恩首先承認(rèn)錯誤,“二位師兄是久居仙山之人,少了些人情世故,不知世道艱難人心險惡也是有的。可是我才上山?jīng)]幾天,興許是過的太安逸了,才把這些都忘了。”
“不,柴師弟!”此次出門,易無涯千叮嚀萬囑咐,云松身為二師兄,要照顧好其他的師弟師妹,尤其是入門不久的柴士恩。他道,“是我疏忽了,多說無益,回去后我自會找?guī)煾割I(lǐng)罰。二位師妹還在危險當(dāng)中,我們需盡力尋找。”
可是,再往前走,就沒有奚珺和廖水留下的暗記了。云松分析,若不是她們的處境不允許再留下暗記指引他們,就是奚珺和廖水覺得她們所處的危險,是云松三人不能應(yīng)對的,不想將他們也牽扯進(jìn)來,所以才會如此!”
“該死的!”柴士恩自打出娘胎,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對方裝神弄鬼,躲躲閃閃,始終不已真面目示人,現(xiàn)在更是連影子也看不到半個。一股怒氣從心底躥到頭頂,柴士恩再也忍不住,仰頭朝天大喊一聲,“你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揭了你的王八蓋子!”
這一聲在四周的寂靜中顯得格外的刺耳,云松和葛昆峰被嚇了一跳,葛昆峰更是伸手去捂柴士恩的嘴。被他這么一喊,驚動了對方不說,還暴露了三人所在的位置。
“柴師弟,別出聲!”云松正想提醒他,忽然覺得一片光亮從頭頂開始,迅速的湮沒了夜色的黑暗,就像圍在他們四周的黑色幕布快速落下。
三個人都是一愣,太陽就在空中高高的掛著,周圍還是下山時所見的那片野地,生著遍地的野花,山花爛漫,在日頭的照耀下,搖曳生姿。
“怎么回事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柴士恩徹底懵了。方才還是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怎么一轉(zhuǎn)眼就烈日當(dāng)空,且這里也不是他們昨夜住的小村子。
“二位師兄,你們瞧見了嗎?”柴士恩覺得自己撞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只是他分不清是方才在做夢,還是現(xiàn)在在做夢,“天,天亮了!”
“原來,我們下山后從未離開過!”云松道行深厚,見多識廣,頓時就明白了這一切的原委。葛昆峰說,“莫非,我們從遇到那個老賊開始,就中了他的幻術(shù)?”
云松點點頭,卻不說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要先驗證過后才能相信。云松咬破右手中指,滴在霜云劍上,凌空刺出,眼前的景色絲毫未變,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他二人說,“沒錯了,我們方才的確是在幻境當(dāng)中。”說完,他轉(zhuǎn)向柴士恩,用一種意味深長卻又有些驚訝的目光打量著他,“想來是柴師弟那一嗓子,破了對方的幻術(shù),我們才有機(jī)會脫身。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困在什么時候!”
“柴師弟,你行啊!”葛昆峰驚喜萬分的在柴士恩胸口上搗了一拳,“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呢?”柴士恩被沒頭沒腦的夸了一通,不好意思的說,“哪里哪里,說不定,是他們瞧著兩位師兄英勇神武,心里害怕了,所以就逃了呢!”
云松微微皺眉,他只遠(yuǎn)遠(yuǎn)見過柴士恩兩次,對他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聽師父的吩咐下山以來,見他不顯山不漏水,還以為是個老實本分的,沒想到這一開口,油嘴滑舌,頓時生出幾分不悅來。
“兩位師弟,咱們已經(jīng)出了幻境,暫時安全了,可兩位師妹的去向,你們找到了嗎?”云松冷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