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什么!”廖水用手指狠狠的在柴士恩額頭上戳了一下。別人不知道,她卻知道的清清楚楚。自這清靜閣建立以來,一共有三位弟子進來過。兩死一瘋,不是鬧著玩兒的。即便師父要為柴士恩主持公道,也需要謹慎再謹慎。等到一切查清楚之后,好好的一個人會變成什么模樣,誰也不敢打包票。況且那魔女口口聲聲說的都是和柴士恩的“舊情”,任憑誰聽了去,都難免往不好的地方想。
“師姐,你別擔心,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回一見喜了!”在這件事上,柴士恩表現的十分樂觀。可廖水卻不愿讓他冒這個險,“不行,不能再等了,咱們走!”
她一把拽起柴士恩,“我先想辦法送你走,等師父出關把這件事查清楚了,你再回來也不遲!”柴士恩被她嚇了一跳,使出全身的力氣死死拉住她道,“師姐,我的好師姐,現在我不能離開這兒!若是我走了,你怎么和師父交代,怎么和云師兄交代?而我,即使無罪,也會因為私自離開清靜閣而背上一重罪的!”
廖水忽然用力甩開他的手,急促的問道,“性命要緊還是名聲要緊?”柴士恩知道這兩者間該如何選擇,但他還是耐心的對廖水道,“師姐,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你為我好,我也不能害你不是?一走了之不是君子所為,雖然我也算不上什么君子。”
看著柴士恩憨厚的有些傻的笑容,廖水紅著眼罵了聲“笨蛋”,對他說,“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你就是個傻子!算了,就當我的好心被你當做驢肝肺了。你不走,我就去別的地方想辦法!”
不等柴士恩再說什么,廖水已經化作一道黑影,仍舊從窗口離開了。飯菜已經有些涼了,柴士恩還是很認真的一口一口把它們全部吃掉,即便是在清靜閣里,他也要好好的活著。
吃過飯后,柴士恩靠在墻邊,暗暗運轉體內靈力,消化之前服下的那顆金丹。丹田內仿佛涌動著一股涓涓細流,帶著一股讓人渾身舒泰的暖意,在四肢百骸中游走。每運轉一圈,柴士恩就覺得身體輕松一分。等天色亮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己身輕如燕,輕輕一躍就能觸到清靜閣的木梁。
這個發現讓柴士恩喜出望外,看來這金丹對提升修為頗有助力,剩下的九枚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清靜閣內實在清靜,除了從窗子望出去,能看到些許的景色之外,柴士恩能看到的只有墻壁上那些讓人警醒的話語。
他輕輕一躍,雙手撐在窗臺上,雙腳懸空,饒有興趣的望著外面。
自從進入清靜閣來,周圍常常會出現一些探頭探腦的人。柴士恩只當他們是空氣,假作不見。有些膽大的會試著朝柴士恩打招呼,問他一些關于嫣嫣的事。每每這時,柴士恩都會重新縮回清靜閣,眼不見為凈。
如此一連過了三天,來清靜閣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這也讓想常常來看望柴士恩的廖水和暗下毒手的皮煒無法靠近這里,各自唏噓不已。而這三天里,云松幾乎住在了水牢里。除了嫣嫣之外,剩下的四個人根本不知道他們來此的真正目的,而嫣嫣說了不少,卻沒有幾句有用的。
水牢之內有專門布下的禁制,嫣嫣試過幾次,都無法逃脫。在面對云松的時候,她一臉媚態,極盡件柔造作的說道,“呦,你日日都來看我,不會是對人家藏了什么心思吧?其實呢,我也不是古板守舊的人。遇到你這樣的俏郎君,無論是魔界的還是霧玄宮的,我都通通接受!”
霧玄宮的水牢和尋常的水牢不同,水質清澈,沒有任何難聞的氣味,更沒有駭人的老鼠水蛇。可是,云松知道,這水中加了一種會讓人靈力慢慢消散的藥粉,可是嫣嫣已經在這里關了三天,她看上去和進來時并沒有多少區別!
“你和柴士恩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云松不知第多少次重復這個問題了,嫣嫣笑顏如花的看向他,略帶嬌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