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你來我往,看似皮煒想要放柴士恩一馬,主動息事寧人,實則綿里藏針,他是要將云松等人一同拖下水。云松如同吞了一只蒼蠅,胸中憋著一口悶氣,“皮師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但柴師弟違反門規,擅自帶人回到霧玄宮,該罰!”
最后兩個字帶著一股寒意從齒縫中擠出來,皮煒大笑著拍手,“好!果然是師父看重的人,把霧玄宮交到你手上,師父果然沒有看錯人。”他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柴士恩,“柴師弟,做錯了事就要受罰,你可別怨云師弟,啊?行了,我也困了,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三人各自帶著不同的情緒離開了,云松沒有想到,葛昆峰急急忙忙的來找自己搬救兵,最后卻是挖了一個大坑,親手把柴士恩推了下去。
“云師兄,你打算怎么處置柴師弟?”葛昆峰擔心的道,“皮煒必然會得理不饒人,若是罰的輕了,他不會善罷甘休,若是重了,這……”
“葛師兄,你不用擔心我。”柴士恩感激的沖葛昆峰點點頭,“這件事本來就是我錯了,云師兄盡管照著門規處罰,切勿留下把柄,讓小人得意。只是,那人逃走,我心有疑惑。”
云松略帶玩味的問道,“柴師弟有何高見,不如說出來聽聽!”
不遠處的亭子旁,一株桂花開的正好。縷縷幽微且沁人心脾的花香遠遠傳來,將三人吸引了過去。柴士恩在石凳上坐下,娓娓道來,“我和廖水師姐下山前,已經大致知道了來日來有人闖入仙游山的關竅所在。想必云師兄也做了防范,對嗎?”
“不錯,”云松點點頭,一朵殘花落在他手邊,香氣更濃郁了,“自你們走后,再無一人能進入仙游山。”柴士恩接口道,“這就對了,我見到那人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他雖然鬼鬼祟祟,卻似乎對霧玄宮的地形十分熟悉。不怕兩位師兄笑話,我來了許久,有些地方還是會被彎彎繞繞的絆住腳,分不清東南西北。此人若不是久在霧玄宮中,多半早就迷失了方向,被我和葛師兄追上了。”
“就是這樣!”葛昆峰的眼睛忽然一亮,“這樣想來,他是一早就算好,要去皮煒住的院子。這樣一來,不用別人,皮煒就會攔住我和柴師弟。算的好準,算的好精!此人不但熟悉霧玄宮的地形,還對一眾弟子之間的關系了如指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云松的嘴角在不斷的上揚,“兩位師弟說的頭頭是道,此人就要呼之欲出了!”柴士恩怔住了,“莫非云師兄知道此人是誰?”
云松沒有回答他,反而微微側頭,朝著身后的某個角落說道,“出來吧,袁師弟,你今天可要好好的向柴師弟陪個不是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袁茂一身黑衣,看身形果然是他們要找的人。柴士恩不解道,“袁師兄,怎么是你,你如此打扮要做什么?”云松替他解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近來皮煒借著巡視仙游山的機會,似乎在找什么東西。袁師弟幾次旁敲側擊,皮煒都滴水不漏,什么也沒探查出來。所以我讓袁師弟另想辦法,沒想到弄出這樁大烏龍,連累了柴師弟。柴師弟,我和袁師弟給你賠個不是了!”
“豈敢豈敢!”柴士恩長出一口氣,“知道是袁師兄,我這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葛昆峰笑著說,“原來云師兄是有意放走他,倒弄的我和柴師弟里外不是人了。”
袁茂笑著擺手,“柴師弟早就提醒我皮煒有問題,只是這人精于算計,我也束手無策。只是,他越是嚴密,我就覺得要找的東西越重要。云師兄,你說他會不會惦記上了師父的那些寶貝?”
眾所周知,易無涯除了喜好煉制各種丹藥之外,還收藏了許多天地靈寶。只是易無涯并不輕易將這些寶貝拿出來示人,就算是云松、廖水此等親近貼心的弟子,也只是偶爾有一兩次機會開開眼界而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