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霧玄宮的胡修并沒有被關(guān)進水牢,做為重要人物,云松特別謹慎的選擇了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分派專人看守。胡修的眼睛被黑布蒙住,手腳用了堅韌而難以掙脫的金剛索捆住。可是很快云松就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用這么緊張,胡修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木頭似的,動都沒有動過一次。
起初云松以為這是胡修的“狡詐”手段,想要逃避問詢才故意為之,但是很快他就明白,并不是想的那樣。云松分別用過不同的手段刺激胡修,結(jié)果都一樣,胡修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時候云松才想起來去問廖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呀,看我這腦子,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廖水聽完云松的來意,一拍腦門懊惱的說,“是我不好,忘記告訴師兄了。這個胡修并不是我和柴師弟抓到的,而是那個柳弘方!”
“你是說那個骷……”云松皺眉,“他現(xiàn)在何處?”廖水說,“他現(xiàn)在就住在柴師弟的偏殿里,我這就把他叫來。”
片刻之后,柳弘方被帶到了云松面前。看的出,他有些局促不安,見到云松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昨天晚上我哪里都沒去,一直待在偏殿里。恩公對我不薄,我不會給他添麻煩的!”
云松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你坐吧,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問你。你是如何抓到胡修的,為何他現(xiàn)在癡癡呆呆,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是這樣的,”柳弘方如實相告,“當時我見到恩公在追趕他,就想上去幫忙,奈何這人實在厲害的緊,沒有辦法,所以我就攝了他的三魂七魄!”
“你竟然會攝魂之法?”云松看向柳弘方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善。攝魂之法向來被名門正派所不齒,況且柳弘方又是這樣的身份,云松不禁在心中暗暗責備柴士恩不該如此魯莽,將他帶回來。
“我知道,這是邪門歪道,可是,可是我也是不得已。”柳弘方深深的低下頭,“在遇到恩公之前,時常會經(jīng)歷許多危險。不得已,才會學了這下三濫的手段。不過我從害人,只是用來自保而已!”
云松聽了,也覺得頗為感慨,“攝魂之術(shù)陰毒無比,向來都是用來暗中傷人性命,像你一般,只為制服對方的,也算難得了。只是現(xiàn)在我要問他一些事情,還請你解去他身上的攝魂之法,讓他開口。”
“好,好!”柳弘方立刻應(yīng)允,云松卻又說,“只是,關(guān)押他的地方十分機密,所以要委屈你一下了。”不等云松說完,柳弘方已經(jīng)主動向廖水要來一塊黑布,將自己的整個頭顱裹的嚴嚴實實,“這樣可以嗎?”
當云松把柳弘方帶到胡修面前的時候,柳弘方發(fā)現(xiàn)這里的確如云松說的一般,十分機密。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房間內(nèi)空蕩蕩的,只在中間的位置立著一根粗大的銅柱,胡修被綁在銅柱之上,眼睛被黑布蒙住,一動不動。
讓柳弘方覺得奇妙的地方在于,這里似乎和外界隔絕了,外面的任何聲音都傳不進來,這里靜的連掉下一根頭發(fā)的輕微聲響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仿佛這一片四方的天地遺世而獨立,如果不從這里走出去,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存在。
“可以開始了!”云松主動背過身,偷師學藝是修仙之人最為機會的,哪怕柳弘方用的是邪門歪道的攝魂之法,他也不想壞了規(guī)矩。
“云,云掌門,”柳弘方不知該如何稱呼云松,又聽柴士恩和廖水說起,如今霧玄宮是云松在掌管,思慮過后,才選擇怎么稱呼,“您不必避諱,這原本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法術(shù)。我想,云掌門自然是不屑看也沒有看過的。不過,行走江湖,心懷叵測之人頗多,云掌門看過了,明白了,日后也好防范。”
云松很是訝異,他沒有想到,柳弘方竟然為的是這個。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柳弘方時,多了幾分鄭重,“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