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在隱闕門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我入門不久,即便大師兄對我照顧有加,這些話也不敢輕易告訴他。所以,借著這次替師父送東西的機會來找你,就是想說給你聽。”江詠歌猶豫不決,這讓柴士恩十分好奇,“你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此事的!”
“我,我其實不知道該怎么說。”江詠歌道,“那天大師兄讓我去送一些東西給師父,我到的時候,師父并不在屋中,我想把東西放下就走,可就在轉身的時候……”
就在江詠歌轉身要走的時候,忽然覺得背后出現了一股極其強大而霸道的靈力。江詠歌猛的轉身,發現那種靈力是從師父的床榻之上傳出的。他擔心師父的安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青色的床幔是放下來的,江詠歌伸出手指勾起一角,頓時就被撲面而來的靈力擊飛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直到現在,他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是心有余悸,“我敢肯定,那些靈氣并不來自凡塵俗世!”
江詠歌的話把柴士恩嚇了一大跳,“你別胡說,就算五大仙山被世人稱頌,也不是真的超脫塵世之外的。不說別的,就看咱們平日吃的喝的穿的,和其他人也沒什么不一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江詠歌顯得很緊張,手心里有滑膩膩的汗冒了出來,“所以這件事除了你,我誰也沒說。”柴士恩知道,江詠歌不是信口雌黃的人,又見他一副緊張到不知所措的模樣,正色道,“并非我不愿相信你,只是你是如何分辨這靈力究竟從何而來的呢?”
江詠歌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草棍上,“從前跟著第一任師父太煦道長的時候,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記載著,凡間靈氣大多來自山川河流,從日月中吸取的靈力實則是少之又少的。所以這種靈氣所凝聚成的靈力有著磅礴之氣,卻本性溫和。而另一種靈力,則是來自上古神族,多有殺伐暴虐,更是霸道至極。從前我沒有遇到過,所以無從分辨,但是這一次,我可以肯定,師父房中的靈氣,就是后者!”
來自上古神族的靈力,柴士恩只覺得恍恍惚惚,如墜云里,心底更有一種強烈的不安蠢蠢欲動。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柴士恩能聽到牙齒相互碰撞的聲響,“這,這不大可能吧?其實咱們也可以從好的一面去想,或許是姜師叔從哪里獲得了這種靈力,這是好事兒啊!”
“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江詠歌道,“我也說過了,此等靈力殘暴霸道,師父他本身就有些,有些……”子不言父,徒不言師,做為姜齊的弟子,有些話江詠歌是不能說的。柴士恩明白,“姜師叔的確有些冷淡,行事也不如師父那般寬厚灑脫,可這并不代表他會因此做什么,你且安心!”
日到正午的時候,葛昆峰又來了。他笑著對柴士恩說,“柴師弟,云師兄說江師弟難得來一趟,就暫時免了你的責罰,命你好好招待,留江師弟多住一段日子。還有,今晚云師兄要設宴款待江師弟,請你們和廖水師妹一塊兒去!”
“多謝云師兄!”江詠歌重新打起精神來,對柴士恩說,“還沒去看過你住的地方。”柴士恩笑道,“正好,我那里還有幾位客人,我介紹你們認識!”
霧玄宮極少有客人前來拜訪,云松也是頭一次以主人的身份設宴招待。除了柴士恩和江詠歌之外,他還請了廖水、奚珺、葛昆峰一同作陪,對此皮煒很是不忿!
“看見了嗎,你都看見了嗎!哼,我早就知道,他云松從來就沒把我這個大師兄放在眼里!”地面一片狼藉,茶壺和茶盞的碎片沾著還未完全泡開的茶葉,散發著苦澀的清香。袁茂勉強擠出一絲苦笑,“大師兄,別和他一般見識。況且這來的不過是個入門不久的弟子,你這身份何苦去作陪?”
“你知道什么?”皮煒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