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葛昆峰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昨夜的飯菜之中并沒有任何異樣,他甚至讓金輝看過,其中連不可以同食的食材也沒有,無論誰吃下,都不會中毒。
“和我想的差不多。”這個結果,并不出乎柴士恩的預料,“我們現在要弄清楚的是,昨夜你離開之后,云師兄見過什么人,吃過什么喝過什么!”他注意到,桌上擺著一壺未喝完的涼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柴士恩掀開壺蓋放在鼻下聞了聞,除了那種隔夜茶特有的味道,柴士恩并沒有發現異狀。但他去不能因此放心,“還是讓金輝來看過之后再說吧。”
葛昆峰問道,“師父那邊怎么說?”柴士恩搖頭,“師父給了我一些藥,已經給云師兄服下了,似乎有些作用。”兩人一起回頭看向還在昏迷的云松,眉宇間隱隱浮著一層愁色。
“云師弟,云師弟!”
忽然,院門以外有人高聲說著話,就朝這邊來了。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柴士恩覺得頭皮都要炸了。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自從得知云松中毒昏睡不醒之后,柴士恩就在時刻擔心皮煒回來搗亂,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人已經在外面了!
柴士恩和葛昆峰對視一眼,看的出,對方都是驚懼又無奈的。片刻之后,葛昆峰主動站起身,走了出去。
“皮師兄,皮師兄!”葛昆峰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熱情的迎上去,用身體將皮煒攔住,“我說昨晚做了好夢,原來在這兒遇到了皮師兄!哎呀呀,皮師兄,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皮師兄,不如到我那里坐坐?前幾日我弄了些上好的綢緞,一直沒舍得出手,覺得那些人都不配穿這么好的料子。不如皮師兄賞我個臉面,讓我好好孝敬孝敬師兄你!”
素日葛昆峰待人待人雖也百般熱情,但對著皮煒時,也不過是普通師兄弟之間的情誼而已。見他今日一反常態,對著自己阿諛奉承,甚至還要雙手奉上上好的綢緞,皮煒忍不住起了疑心。他抱著胳膊站在葛昆峰對面,目光卻一個勁兒的往南軒殿正殿里看,“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葛師弟好生熱情啊!”
“瞧師兄說的,從前是我有眼無珠,怠慢了師兄你。皮師兄,你大人有大量,不會把這點小事兒放在心上吧?”葛昆峰打著哈哈,卻時刻注意著皮煒的表情。皮煒面不改色的哈哈一笑,拍著葛昆峰的肩膀道,“葛師弟嚴重了,都是同門的師兄弟,和親兄弟是一樣的,不要說這種見外的話。只是你的好意師兄心領了,今天的確是有脫不開身的事要找云師弟,改日我請葛師弟喝酒,改日!”
皮煒靈巧的繞過葛昆峰,就要往里闖。葛昆峰一驚,連忙扯住他道,“皮師兄,皮師兄!師弟我難得開這一次口,你怎么也要給我三分薄面不是?走走走,咱們去看了那幾匹好料子再來找云師兄也不遲啊!”
“不了不了,我就幾句話,得趕緊和云師弟說了!”皮煒暗中用力,想要掙脫葛昆峰的手,發現葛昆峰的一雙手像是鐵打的一般,他越發肯定,葛昆峰這么做,就是想要阻攔自己去見云松。
皮煒停止了動作,目光灼灼的看向葛昆峰,似開玩笑似的對他道,“葛師弟,今天你好生奇怪啊,好像是專門在這兒攔著我一樣。怎么,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云師弟的意思,莫非,他不想見我這個大師兄,還是你們有什么事要瞞著我?”
原本皮煒對于昨日宴請江詠歌而沒有叫他作陪的事耿耿于懷,對云松心懷不滿,今日又見他們明擺著有事瞞著自己,心中更是不忿。他一把推開葛昆峰,硬要往里闖,“識相的就別在這里擋著我,憑你一人之力,也擋不住!”
葛昆峰咬緊牙關不讓皮煒靠近殿門半步,皮煒不愿再耗費精神與他裝腔作勢下去,干脆露出本來面目,惡狠狠的對葛昆峰道,“今天你進也得讓我進,不進也得讓我進,總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