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掉下去了!”
“皮師兄,袁師兄,救人啊!”
“出事了!”
驚呼聲一聲接著一聲,袁茂被嚇的不輕,他從未想過會親眼目睹這樣的事。而更讓他奇怪的是,皮煒的反應似乎有些過于激烈了。他先是大叫著“救人”,然后第一個沖了過去,和隨后而來的幾名年輕弟子將受傷的人抬了上來。潔白如雪的弟子服上沾滿了血污,皮煒全沒當作一回事兒,而是飛快的將人送去救治!
一連串的變故讓袁茂覺得,事出反常必為妖,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先知會云松。就在大家手忙腳亂的照看傷者的時候,袁茂去了南軒殿。
“袁師兄,你怎么來了?咦,身上怎么還有血啊?”柴士恩見到袁茂狼狽的樣子,直覺告訴他一定出事了。袁茂時間不多,只能長話短說,“今天皮煒親自帶人去巡哨,若是平時,他不會這么做。就在剛才,我親眼看到一個弟子從高處滾落受傷。皮煒一反常態的主動去救人,我覺得不太對勁兒,所以想來告訴云師兄一聲。正好你也在,咱們一塊兒去見云師兄!”
“這個……”柴士恩猶豫著該不該把云松中毒的事告訴他,袁茂停住腳步一拍腦門兒道,“看我這腦子,柴師弟,還是你告訴云師兄一聲吧,我得趕緊回去,若是他看不到我,一定會起疑心的!”
袁茂來的如同一陣及時雨,讓柴士恩心內感激。若他不知道此事,一定會被皮煒打個措手不及,畢竟有弟子受傷,云松是不能不出面的。他找到金輝,對他道,“方才的法子已經行不通了,皮煒已經有了一定要見到云師兄的借口,有人跌下山受傷了!”
“這可難辦了!”金輝“滋兒”的一聲,背過身去對柴士恩說,“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葛昆峰聽到兩人的話,問柴士恩,“怎么,有人受傷了,誰呀?”柴士恩道,“袁師兄沒來得及說,但出事的時候,是和皮煒在一起的。”
“是他?”葛昆峰一握拳頭,憤怒道,“我就知道他沒憋好屁!這人受傷,一定和皮煒有脫不開的關系。沒錯,是他,是他故意弄出這么多事來,為的就是找借口來見云師兄!好狠毒的心思,一石二鳥,差點兒搭上一條人命!”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我們都要提前想到應對之策。”柴士恩對金輝說,“時間不多了,人很快就會過來,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金輝一手敲著腦袋,一手指著柴士恩道,“你別催,別催,就快想到了!”
三人一籌莫展,一顆心像放在火上用油煎一般的難熬。金輝忽然停止所有動作,眼中灼灼放光,“有了,這個辦法一定可以攔住他的!”
就在這時候,皮煒已經到了。他邁著焦急萬分的小碎步,邊走邊道,“云師弟,大事不好了,有人受傷了!”柴士恩心頭一緊,立刻看向金輝。金輝來不及多想,從懷中掏出一塊兒手帕蒙在臉上,又對柴士恩和葛昆峰說,“快找東西把你們的口鼻蒙住,就說云掌門是得了一種傳染性極強的怪病,一不小心就會染上!”
他左右環顧,一眼看到架子上放著一些來不及用的香料。金輝選了幾樣味道刺鼻的堆在一處,又用火點燃。片刻,整個南軒殿里就充斥著一種難以言明而又不太好聞的味道,讓人一聞之下就忍不住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而那些繚繞的白色煙霧更是讓籠罩其中的人事物看起來多了幾分晦暗不明,柴士恩走出去,正好碰上了皮煒。
身后的門半開半掩著,透過那些帶著刺鼻味道的霧氣,皮煒看到還有兩個人在里面忙碌著。他一頓,指著里面問道,“柴師弟,這是怎么回事兒?”
柴士恩臉上蒙著一塊白布,遮住了他的口鼻,只露出一對眼睛和緊皺的眉頭,“皮師兄,我正要去找你,來來來,快請跟我進來!”他伸手去拽皮煒,拉起來就要往里走。不知是從里面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