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們見過的那個鬼哥不是說,柴師弟你在翡翠閣替那些姑娘們跑過腿嗎,沒看出來啊,柴師弟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廖水一坐下來就打趣柴士恩。柴士恩無奈的解釋道,“師姐,你這么說,可是冤枉我了!那時候我才到保州城,本來想從詠歌身上弄幾兩銀子花花,沒想到他一見到我,就把我當成了騙子。我身上那些碎銀子,連三天也撐不下去,不找份活做,我就要淪落街頭挨餓受凍了。沒辦法,遇到鬼哥之后,就和他去了翡翠閣!不過我保證,我只跑腿,別的事,什么都沒做過!”
“誰問你那個了!”廖水道,“既然你和那個鬼哥那么熟,不如我們就從他身上下手,如何?”柴士恩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鬼哥。”江詠歌卻等不及了,“不行,夜長夢多,咱們現(xiàn)在就去!”
許久沒回保州城,江詠歌再次提著燈籠和柴士恩并肩走在街道上的時候,感慨道,“不怕你笑話,從前我是絕不敢這樣走在街上的。那些姑娘們就會把路圍的水泄不通,讓我寸步難行。”柴士恩說,“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羨慕嫉妒的眼里出血。”江詠歌苦笑,“人就是這樣,得到了的不知道珍惜,沒有得到的還望塵莫及。罷了,你覺得這時候,鬼哥會在什么地方?”
“能在哪兒,自然是翡翠閣。”柴士恩說,“其實鬼哥也是個苦命人,他是個孤兒,沒有父母家人,除了翡翠閣,他根本沒有地方去。我們?nèi)ツ抢铮欢苷业剿 ?
深夜的保州城,變得毫無生氣。從前那幾條越到晚上約熱鬧的街道,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當中,連一絲光亮也沒有。柴士恩看著那些閉著眼都不會走錯的店鋪,心內(nèi)感嘆,一場大旱,竟然把好好的一座城毀到了如此地步。
“前面就是翡翠閣了!”在柴士恩的記憶中,天黑之后的翡翠閣總是燈火通明,歌舞升平的,那些濃妝艷抹,美麗至極的姑娘們熱情的招呼著來這里消遣的客人,仿佛從不會悲傷痛苦一樣。
兩人站在翡翠閣緊閉的大門前,一陣夜風吹來,寫著“翡翠閣”三個大字的牌匾晃了兩下,發(fā)出沉重的“吱呀吱呀”的聲響。江詠歌見里面黑漆漆的,便上去敲門。連敲了幾下,里面都沒有人答應(yīng)。柴士恩說,“鬼哥一定在后面,你跟我來!”
他熟門熟路的繞到后門,果然,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一盞油燈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鬼哥躺在一旁的木椅上,肚子微微鼓起。自從江詠歌制伏了滿罡,他就去打了好幾桶水回來,足足的喝了個飽。聽到有腳步聲,鬼哥一個哆嗦睜開眼,就看到柴士恩和江詠歌站在自己身邊。
“江公子,柴老弟,你們怎么來了?”鬼哥連忙起身,手忙腳亂的搬來兩把凳子,又張羅著給他們煮茶。柴士恩道,“鬼哥,你別忙活了,我們就是來看看你。這么這里就剩下你一個人了,那些姑娘們呢?”
“咳,都走了!”鬼哥長嘆一聲說,“一開始,是客人一天比一天少,再后來,就連水也沒了。姑娘們身嬌肉貴,都是享受慣了的,怎么受的了這個罪。有些姿色的一早就走了,剩下的那些,也都自己找了門路,最后就連老鴇也收拾收拾走了。你也知道,我沒處可去,只好繼續(xù)留在這兒,好歹也是個窩。”
柴士恩有些傷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鬼哥,聽說我走之后,翡翠閣來了一位奇女子,叫做香懿,你可知道?”一聽柴士恩提到香懿,鬼哥忽然抖了一下,一些驚慌的說,“你,你是怎么知道她的?你還知道些什么?”
見鬼哥反應(yīng)如此大,柴士恩和江詠歌就知道,他們找對人了。江詠歌問,“對于這位香懿姑娘,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不要隱瞞。”
“我就知道,早晚會有人知道的!”鬼哥似乎早就料到有這一天似的,也不藏著掖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