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興洲攙扶著水晉一步三回頭的走遠,江詠歌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女魃的尸身,嘴角不經意的向下瞥了瞥。柴士恩仰頭長嘆一聲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我的江大公子,我的神子!來,搭把手,把她弄到我背上來!”
在江詠歌的幫助下,柴士恩背起了女魃。一種刺骨寒心的冰冷穿透衣衫和皮膚,直達血液當中。柴士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卻沒有裂開把這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告訴江詠歌,以免他會擔心。
火把已經燃了一半,火光微弱下來,只能勉強照亮他們身前三五步的距離。江詠歌在前面帶路,柴士恩背著女魃的尸身緊緊跟在他的身后。他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忽然變得不那么平坦,時不時的會有一些泥巴石塊兒出來搗亂。好幾次他都差點兒因為站立不穩而摔倒,而背后的女魃尸身也越來越重,讓他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
“士恩,你說任師弟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江詠歌走在前面,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后的異樣,“其實對任師弟,我也很是同情。師父說過,百里師叔在人前總是做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模樣,實則私底下對弟子十分苛刻。他收弟子,只不過是想不費力氣的吸取更多的靈力而已。哼,這樣的人竟然也配修仙,可恥!”
“哎呦!”柴士恩無心聽他嘮叨,只覺得膝蓋一疼,似乎難以支撐下去了。江詠歌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回頭,“怎么了?”柴士恩咬牙道,“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對,這尸身怎么越來越重了,你來幫我一把!”
江詠歌連忙走過去,伸出手試著抬了一下。這一抬不要緊,他覺得柴士恩背上的不是什么女魃的尸身,竟是一座小山。江詠歌暗暗較勁,用上了十分的力氣,那尸身竟然紋絲未動!
此時,柴士恩全身的骨骼都在重壓之下發出“咯吧咯吧”的聲響,腳下的地面在緩慢的陷落,兩只腳已經陷進了泥土當中。再這樣下去,只怕整個人都要被壓垮!
“士恩,快扔了她!”江詠歌不禁失聲大叫,他試著用力推開女魃的尸身,可不管怎樣用力都無濟于事。眼見柴士恩就要被壓斷骨頭,壓扁成一攤肉泥,江詠歌大喝一聲,從背后抱住女魃的尸身,用力朝旁邊一扳,兩人一具尸身朝旁邊倒了下去,江詠歌直覺腿上一疼,似乎是被重物壓住了!
好不容易得到解脫的柴士恩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詠歌,你怎么樣,你的腿?”他一眼看到江詠歌的左腿被女魃的尸身壓住,立刻過去幫忙。好一番折騰,才將江詠歌的腿拉了出來,卻傷到了筋骨。
“好厲害的女人!”柴士恩望著女魃的尸身,忍不住道,“即便已經死了,還不肯停手,依舊要害人!不如就讓我在這兒把她的尸身燒了,看她還怎么作惡!”
“不可!”江詠歌疼的滿頭大汗,“何師弟還等著用她去換呢!我留在這里,你趕快回去報信,讓師父他們前來,快去快回,不可耽擱!”
“你一個人能行嗎?”柴士恩心有余悸的說,“霧玄宮本來有一種用來傳遞消息的銀鈴,只要輕輕一晃,就能輕易傳遞消息。可是師父大概是忘記給我了,我只有這個!”
他拿出腰間系著的銅鈴,“這還是兩年前你去看我時,在仙游山后山撿來的,雖然也是鈴鐺,卻什么用也沒有,只是聊勝于無罷了!”柴士恩心中莫名的浮起失落之感,他順手搖晃了兩下那只銅鈴,清脆的鈴聲響起,倒是清脆悅耳!
就在這時候,倒在一旁的女魃尸身忽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柴士恩和江詠歌同時被嚇了一跳,正要拔劍,就見那女魃尸身又倒了下去,像是受到了什么詛咒一般,皮膚迅速的干枯脫水,轉眼間就不復鮮活模樣。
“好家伙!”柴士恩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這可不怪我啊,我什么都沒做!”江詠歌見女魃的尸身發生變化,卻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