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師父!”江詠歌斷然拒絕,“師父,此刻幾位師姐師妹更需要你們的幫助!我在這里很好,師父不必?fù)?dān)心!”江詠歌想著,此刻大家都置身于危險當(dāng)中,他身為男子自是少了許多麻煩。而其他幾哥姑娘家,尤其是青布,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磨難。他寧愿把被救的機會讓給她們,而將自己留到最后。
“為師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姜齊的聲音威嚴(yán)而不容置疑,他道,“你可以放心,陣中的每一個人,為師都會救他們出來。時間不多,你必須聽為師的!”
江詠歌還想再說什么,姜齊已經(jīng)對他道,“你要做的是,取下你的一縷頭發(fā),結(jié)成一個人形,放在你身旁!”江詠歌嘆息一聲,還是照著師父說的去做了。他想,若是自己可以順利脫險,便可以幫師父去救其他人!
月華劍鋒利的劍鋒割下一縷黑色,江詠歌將它整理出一個人形,依言放在自己身旁。一道白光閃過,那縷黑發(fā)立刻變成了另一個江詠歌,無論是身形相貌衣著,都是一般無二,就連手里的月華劍都在。即便是江詠歌的親生爹娘站在這里,也分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這是?”江詠歌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師父的用意,他是想用這個假的“江詠歌”來取代自己。這樣的辦法雖然并不十分高妙,卻能成功的拖延一段時間。但江詠歌不知道的是,這個用他的頭發(fā)造出來的假的“江詠歌”不但在外形上與他一模一樣,就連言語動作也是一樣的。姜齊取了江詠歌身上的一縷靈氣放在那個假人身上,只要金甲兵士不和他動手,絕不會露出破綻來!
接下來,便是如何讓真的江詠歌離開這個囚籠了。
看上去這個巨大的囚籠并沒有什么特別,但是易無涯知道,造這囚籠的精鋼非同尋常,只要江詠歌的身體穿過這個囚籠,四個金甲兵士立刻就會發(fā)現(xiàn),到時候便會功虧一簣。
“易師兄,讓我來吧!”葉弱痕請戰(zhàn)道,易無涯沖她點點頭,就見葉弱痕雙手交疊,真的江詠歌腳下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地洞。葉弱痕解釋道,“我在此處設(shè)下兩個結(jié)界,一個是將那個假的江詠歌擋在外面,也避免金甲兵士會發(fā)現(xiàn)。另一個,則是護住真的江詠歌,讓他能通過這條暗道走出來!”
在姜齊的示意下,江詠歌毫不猶豫的鉆了下去。光線全部消失了,他的面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靠著和兩旁的碰撞確定自己是在向前走。江詠歌咬緊牙關(guān),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告訴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只有盡快離開這里,才能去救其他人!”
行走于絕對的黑暗當(dāng)中,是最消磨人意志的事情,江詠歌幾次生出放棄的念頭,都被強烈的責(zé)任感壓制下去。在他開始渾身顫抖,雙腿只是在下意識的向前邁動了一段時間之后,眼前忽然一亮,他看到了星空月光,也看到圍坐成一團的易無涯等人!
“師父,師伯,各位師叔,我出來了!”江詠歌如蒙大赦,一時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姜齊卻看都沒有看他,只是對他說道,“詠歌,你退到一旁,為我們護法,不要問,更不要說話!”
江詠歌這才發(fā)現(xiàn),師父等人的面容嚴(yán)肅,一臉沉重。他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了大事,“是,師父!”他退到姜齊身后三尺左右的地方,盤膝坐下,不再說話。
再看陣中,假的江詠歌似乎一直在尋找可以逃出去的辦法。幕布撤去,四名金甲兵士輪流來看過幾次,都沒有看出破綻。易無涯心頭一松,明白這個辦法行的通。只是,接下來要救誰呢?
“已經(jīng)救出了詠歌,下一個,就由你們選吧!”姜齊知道,下一個無論是誰,都不能再是隱闕門的人了。韓離感激柴士恩救了何晨,于是對易無涯道,“易師兄,那就先救柴士恩吧。”百里縱橫暗想,水晉失了神智,已經(jīng)不中用了。此次出來,沒撈到好處不說,還做了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