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寒氣在漸漸退散,柴士恩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過關(guān)了,仍舊不敢動彈,一直等到師父來叫他。
當(dāng)一縷清晨的陽光照在柴士恩的臉上的時候,他恍惚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一次。可是當(dāng)柴士恩看到師父那憔悴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時,連忙上前扶住了他,關(guān)切的道,“師父,你怎么樣了,快坐下來歇息一下!”
扶著易無涯坐下,柴士恩急吼吼的到放著各種瓷瓶丹藥的百寶架上亂找一通,就聽身后的易無涯道,“別忙了,為師沒事。”他說的輕描淡寫,殊不知是如何的驚心動魄,“去將你云師兄叫來,為師有事要叮囑他。”柴士恩不敢怠慢,立刻去南軒殿將云松叫來。
“為師要出門一趟,多則十日,少則三五日,在這期間,你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宮殿內(nèi),除了用飯和極其必要的事情,不得隨意走動。一旦有你無法處置,或是讓你感覺到危險(xiǎn)的事情發(fā)生,立刻和為師聯(lián)系,明白了嗎?”
云松從未見到師父如此謹(jǐn)慎嚴(yán)肅,且讓所有人停止修煉,還是前所未有之事。他道,“師父,不知弟子還可以替師父您做些什么?”易無涯長嘆一聲,“看好你的柴師弟,他絕不能出事!”
這一次,易無涯沒有御劍而行,而是獨(dú)自一人走入了霧玄宮的禁地。片刻之后,他見到了姜齊、韓離等人。
“昨夜,你們那里的情況如何?”五人沉默了許久之后,姜齊開口了。韓離滿臉沮喪,最惹人注目的是,在他的眉尾處有一道傷口。百里縱橫大驚,“韓師兄,你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韓離連忙搖頭,“不不不,正是因?yàn)槎惚芩麄儯攀芰艘稽c(diǎn)點(diǎn)傷。”
葉弱痕的手臂纏著厚厚的紗布,仍然有血跡滲出來。易無涯問道,“葉師妹,這是?”葉弱痕蹙眉,“被三味真火燒了一下,不礙事!”幾人神情一冷,盡管葉弱痕如此說,但誰不知道那三味真火的厲害,只怕就算是及時救治也會留下一塊難看的傷疤。對于葉弱痕這個最愛美的人來說,無異于是最大的打擊。
“葉師妹,讓本尊來看看吧!”易無涯沖她伸出手。葉弱痕猶豫片刻,還是將傷處露了出來。一見之下,眾人更是覺得驚心不已。在那條白皙細(xì)嫩的香臂上,一塊兒嬰兒手掌大小的燒傷觸目驚心,血水混合著膿水散發(fā)出難聞的味道,輕輕觸碰之下,葉弱痕就會疼的滿頭是汗。
“你用過藥了?”易無涯問。葉弱痕搖頭,“我知道,一般的燒傷止血藥是起不了作用的,所以并沒有用藥。”易無涯沒有說話,而是取出一個瓷瓶,將一些冰涼的液體滴在她的傷口上。灼痛感消失大半,在清理過傷口之后,易無涯又在上面敷上了一層藥粉,另取出一瓶藥膏交給她,“傷口不要沾水,更不要用紗布裹起來了。每日三次涂上這種藥膏,這瓶藥膏應(yīng)該能用上半月,半月之后再看。”他頓了頓,又說,“只是這傷口必定會留下疤痕,不過你放心,本尊會竭盡全力幫你消退疤痕,若是在上面用胭脂畫上一朵你最喜歡的牡丹,便也看不出來了!”
葉弱痕原本心頭一暖,以為他會回心轉(zhuǎn)意,所以才對自己如此關(guān)懷備至,沒想到聽到最后一句,葉弱痕臉色更加冰冷,“易師兄記錯了,喜歡牡丹花的那個不是我!”
在場之人素來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若是任由他們繼續(xù)爭辯下去,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姜齊沖韓離使個眼色,他立刻指著自己眉尾的傷口問道,“易師兄,我這個小傷也麻煩你了。”易無涯隨便摸出一個瓷瓶遞給他,說道,“你這傷啊,唉,盡快用吧!”
韓離聽他言語不善,以為自己傷情有異,緊張萬分的問道,“易師兄,是不是我的傷口有什么不妥?”易無涯沉思良久才說出一句,“本尊擔(dān)心,你若用藥晚了,那傷口便會自己愈合了!”
眾人忍俊不禁,紛紛笑了起來,氣氛緩和不少。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