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見喜,柴士恩覺得自己像一只出籠的鳥兒,見到廖水和青布等人時,格外的放松,“師姐,你知道嗎,師父今天夸我了!對了,還有云師兄,他也夸我了!”
“呦,被夸了兩句,就高興成這樣兒,沒出息!”廖水用指頭戳著柴士恩的額頭,順手把柴士恩最愛吃的油炸花生米擺在了他面前。
幾碟家常小菜,一壺溫的正好的黃酒,讓幾個人聊了起來。金輝說,“云師兄那個陣法實在厲害,我才進去沒多久,就摔了下來,唉,也是我沒這個福分!”柳弘方道,“咱們入門才幾日,沒什么好可惜的。聽說,入門之后要去花海捉細腰蜂,恩公,你可曾去過?”
提起這段往事,柴士恩頓時來了精神,“當然去過了,而且啊,不是我吹,說起捉細腰蜂的功夫,我若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柴師叔,你這么厲害啊?”青布睜大了眼睛,“師父帶我去過那片花海,見過你們說的那種細腰蜂。太小了,實在是太小了,而且還要用那么長那么粗的筷子去夾,夾住了不能死也不能傷。我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呢!”
“你年紀還小,不著急!”廖水憐愛的撫摸著青布的柔軟漆黑的長發。柴士恩道,“想當年,我可是捉了自己那一份,還可以幫其他師兄弟捉呢。只一個上午的功夫,就把所有人一天的細腰蜂弄到了,你們說,我厲不厲害?”
“厲害!”
“果然厲害!”
青布和柳弘方聽的心馳神往,紛紛稱贊。柴士恩正在得意,廖水卻毫不留情的揭了他的老底,“你們不知道,柴師弟仗著體內藏著一顆老樹精元,這才輕而易舉的捉到了那些細腰蜂!”
“師姐,你就不能讓我多得意一會兒嗎?”柴士恩的牛皮吹不下去,趴在桌子上悻悻的道,“到了霧玄宮,本來張臉的事兒就不多,你還要戳穿我,就不能留點兒情面嗎?”
“我是怕你驕傲!”廖水正色道,“聽云師兄說,師父有意中用你,你說說看,自己有什么想法?”
柴士恩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什么重不重用的,都是師父和云師兄抬舉罷了。我,我也沒什么想的,就是好好的替師父師兄分憂罷了。”
易無涯和云松并沒有告訴柴士恩具體要做什么,靠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來。廖水對他說,“師父送那些師兄師姐們走后,做了一件事,就連云師兄也不知道。我,我也只是遠遠的撇見一眼,并不能真的確定。”
“師父他老人家做了什么?”柴士恩有些好奇,是什么樣的事讓廖水的面色陰晴不定,甚至還隱隱的暗含著擔憂。
“就在今天上午,我本來是去幫奚珺師姐將她沒來得及收拾的衣物整理放好的,回來的時候,正好經過皮師兄的住處。”廖水說的吞吞吐吐,似乎并不能確定自己看到的,“然后我就看到,師父走了進去,而且那樣子有些……”
“有些什么?”柴士恩見廖水皺眉,隨口說道,“師父是不是有些鬼鬼祟祟的!”廖水立刻瞪了他一眼,“身為霧玄宮弟子,你怎么能在背后如此說師父呢?不過,你說的很對,師父當時的樣子就是鬼鬼祟祟的!”
皮煒是個非常細心的人,他不知道此次離開要多久才能回來,所以無論大門正殿還是偏殿,都上了重鎖。但這些鎖對于易無涯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進入皮煒常住的正殿,易無涯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放著的一只小豬造型的硯臺。他記得,那是皮煒十歲的時候,自己親手帶回來送給他的。那時候,皮煒年紀還小,眼神里也沒有那么多的心思。
這么多年,此處的布置沒有多少變化,易無涯在門口站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再往前走一步,轉身離開了。
“師父他,他是舍不得皮師兄,還是有什么疑慮,所以才會在皮煒走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