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本為一體的柴士恩和奈崇光劍拔弩張,大有玉石俱焚的勢頭。一股怒火將柴士恩整個人都燒透了,這時候無論是誰隨便推上一把,他都會瞬間爆炸!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奈崇光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句,“等一下!”
這三個毫無來由的字如同一盆冰水,照著柴士恩心頭的怒火精準(zhǔn)無比的澆了下去。伴隨著陣陣白煙,柴士恩的頭腦瞬間清醒了,“我,我這是怎么了?老奈,方才我是不是瘋了?”
“不只是你,還有我!”奈崇光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變化,“果然好地方,就連本王也差點(diǎn)兒著了道!小子,你要小心了!”在奈崇光的提醒下,柴士恩屏氣凝神,席地而坐,五心朝天,深吸幾口氣,待到心頭的怒火消去大半,才回想起從進(jìn)來開始發(fā)生的事情。
柴士恩記得,他擔(dān)心著與師父之間的齟齬,滿腦門的官司。原本這件事并沒有讓他如此擔(dān)憂,不知道怎么的,自從到了這里之后,心頭的焦慮和不安就被無限放大了,讓他難以承受。
“想明白了嗎?”奈崇光一副早已深諳其道的模樣,柴士恩問,“怎么,你明白了?”奈崇光說,“你師父說過,二層是酒,四層是色,那這里就該是財氣二字!”
“這財?”柴士恩看了一眼遍地的金銀珠寶,不言而喻,財已經(jīng)在面前擺著了。至于這個“氣”字,柴士恩和奈崇光方才已經(jīng)感受到了。柴士恩暗想,這“財”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吸引,他也絕不會去拿那些黃白之物。而奈崇光,則要另說了!
“老奈啊,”柴士恩忽然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奈崇光道,“你看啊,從前你也是稱霸一方的大人物,也是非常有見識的。這里的東西對你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對吧?”
“哎,話不是這么說的!”奈崇光毫不掩飾對這些寶物的喜愛之色,“這世上,唯有財寶和美女不嫌多啊,而且是多多益善!況且,我現(xiàn)在孑然一身,別說這些,身上就連一兩銀子也沒有?!?
“無論如何,這里的東西,你絕不能拿!”柴士恩知道,一時半會兒無法說通,只好語氣強(qiáng)硬的對他道,“你也說了,這一層是財氣二字,從你這兒開始,就要先斷了這貪財!”
“嘿,我說什么了,我說什么了嗎?”奈崇光見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貪財好色之徒,忍不住與他置氣道,“好歹本王也曾經(jīng)統(tǒng)領(lǐng)魔界,最盛之時,別說你們小小人界,就連神界也不敢招惹本王!哼,真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本王落魄,被你這小子看扁,實(shí)在可笑!”
奈崇光冷哼一聲,躲進(jìn)柴士恩的身體里,再不吭聲。柴士恩明顯感覺到他在身體里顛來倒去的折騰了好一會兒,可見是氣急了。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對他道,“老奈,說實(shí)話,你也是想讓我從這兒出去的吧?師父他老人家苦心安排這場歷練,這是別的師兄弟求也求不來的。況且,你也知道,東皇鐘在我身上,不知有多少外人虎視眈眈。不說別的,就是你們魔界,也是有所動作的!”
想到東皇鐘,奈崇光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忍不住埋怨道,“這神界的東西就是奇怪,天底下這么多人,偏偏選了你小子,簡直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
“照你說,這東皇鐘就該給你們魔界,才是物的其用了?”柴士恩不禁覺得好笑,“老奈,你也太偏心了吧?”奈崇光沉聲道,“不,你不了解魔界的處境,才會說出這番話來。如果你見到魔界的臣民過的是怎樣黑暗的生活,就不會再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我很愿意聽聽!”柴士恩覺得,既然還沒到和奈崇光同歸于盡,以消滅這個魔王的地步,不如趁這個機(jī)會好好了解一下。奈崇光思緒回到了從前那個美好的年代,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從前的魔界,鳥語花香,四季如春。臣民們安居樂業(yè),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