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柴士恩最后在心中默念一聲,便放棄了向易無涯求助的念頭。畢竟這一關(guān),總要他自己來過的。
這一刻,柴士恩覺得是有生以來與死亡離的最近的一次,全身各處傳來的酸脹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柴士恩知道,此刻老樹精元能幫的上他的忙,但若是那么做了,之前所受的苦也就全都白費了。若不到最后關(guān)頭,柴士恩是絕不會那么做的。
此刻他體內(nèi)的靈氣數(shù)量龐大,柴士恩喜憂參半,他開始試著用自身的靈力引導(dǎo)那些靈氣在身體各處游走,但結(jié)果讓他有些失望,這么做只能讓不到三分之一的靈氣被吸納,而剩下的大部分,則依舊充斥在身體的各個部位,那種酸脹并沒有減輕多少。
“我說,各位兄弟姐妹,你們能不能講點兒道理?”柴士恩十分愁苦的在心中說道,“說起來,也不是我請你們來做客的,是師父那一巴掌把你們拍來的!不如咱們好好商量商量,你們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們,咱們各走各的!”
不知是那些靈氣聽到了柴士恩的內(nèi)心獨白,還是他的“誠意”打動了對方,體內(nèi)的靈氣忽然翻涌起來,汩汩血氣上涌,柴士恩的雙眸瞬間變?yōu)榱搜t色!
這一幕被易無涯看在眼里,猛的一驚!他看到,柴士恩的臉在不斷變化著,忽而是柴士恩自己,忽而卻是奈崇光的臉!易無涯知道,柴士恩體內(nèi)的魔氣被激發(fā)出來,若是任由其發(fā)展下去,只怕會適得其反!
手已經(jīng)觸到柴士恩的肩膀,易無涯想要阻止他,卻忽然被一股極大的力量彈開,腳下幾次用力才勉強穩(wěn)住身體。易無涯驚訝的抬頭,卻見柴士恩正轉(zhuǎn)頭看向自己,而此刻,他的臉已經(jīng)完全變?yōu)榱四纬绻猓?
“大膽!”易無涯怒喝一聲,奈崇光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強行占據(jù)自己弟子的身體,并試圖控制他,易無涯立刻想到,奈崇光這么做,是為了得到東皇鐘!
“不可以!”易無涯垂下的右手猛的握緊,拓宇劍閃著寒光出現(xiàn),帶著濃重的殺意,與易無涯一道,如萬年寒冰般矗立在奈崇光面前!
“怎么,你要殺掉他嗎?”奈崇光的聲音響起,一雙眼睛血紅的看向他,“別忘了,他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比起那個云什么的,柴士恩才更值得你倚重!本王敢說,日后的霧玄宮想要發(fā)揚壯大,恐怕就要著落在這個人身上!”
“你是想用這個理由說服本座,不對你動手嗎?”易無涯微微轉(zhuǎn)身,他打量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當初本座不該存有一分善念,容你存活至今!若是一早就將你消滅,也不會有今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奈崇光狂妄大笑,“你呀你呀,堂堂霧玄宮掌門,竟然有婦人之仁!若是本王,絕不會讓任何對本王和魔界有危害的,或者可能會有危害的人活在這世上。失算呀,失算了,如今你再怎么后悔,已經(jīng)晚了。除非,你真的下的了手,殺了他!”
奈崇光反手指向自己的心口,“只要將你手中的寶劍照著這里刺下去,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你可要想明白了,如果今日你放本王走了,這個小子和東皇鐘,便將由魔界所用,到時候……”
寒光一閃,拓宇劍已經(jīng)深深沒入柴士恩的胸口。霎那間,他眼中的血色完全褪去,柴士恩驚恐的叫了聲“師父”,鮮血噴涌而出,而他,也緩緩的倒了下去。
“我……”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易無涯根本沒想到奈崇光的挑釁不過是為了激起他的憤怒,讓他出手傷了柴士恩。而在易無涯出手的那一刻,奈崇光放棄對柴士恩的控制,讓他親眼看到易無涯對他出手,取他性命!
“師父,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柴士恩倒在血泊之中,痛苦讓他的臉扭曲著。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相信,被他當作父親一樣敬仰的師父,竟然要殺了他!這一刻,柴士恩想到了奚珺,想到了云松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