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曲忽然停下腳步,以魔界至高無上禮儀沖,將手放在胸前深深彎腰,柴士恩一愣,連忙道,“女王陛下,怎么行這么大的禮,我受不起!”
“不,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謝謝你。不只是我,還有父王和魔界數萬的臣民,代替他們一起向你道謝!”奈曲堅持行完禮,然后對柴士恩道,“從前我對你們霧玄宮并沒有什么好感,甚至覺得他們都是道貌岸然,只講規矩不講情理的偽君子。但今日見你擋在我與魔界兵士面前,與神界抗衡時的模樣,深深覺得,之前我錯了,大錯特錯了!”
“女王陛下,我知道,今日之禍,原本就是我惹來的。你或許不知道,在此之前,霧玄宮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歷。而那一次……”想到那一次的事,柴士恩五味雜陳,“那一次,易無涯舍身護我,就如同我護你們一般。那時候,我以為在他心中,我是重要的。”
“不提那些!”奈曲知道,柴士恩并不愿意提及與易無涯相關的事,她豪情萬丈的道,“如此幸事,魔界怎能不好好慶祝?今夜就讓你看看我魔界的熱鬧,哈哈哈!”
奈曲大笑著離去,廖水卻從背后如鬼魅般出現,“柴師弟,你什么時候和這位女王陛下如此親近了?說吧,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師姐,你怎么走路都不出聲的!”柴士恩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在廖水面前,全然沒有方才與神界對抗時的意氣風發,“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也是感恩人家出手相助而已。”廖水沖他調皮一笑,“好了好了,怎么說你兩句,還臉紅起來了?對了,聽青布說,方才魔界有一場熱鬧,是怎么回事兒?”
柴士恩將方才神界來犯之事說了一遍,聽的廖水臉色發白,“怎么會如此?柴師弟,此處不可久留,你馬上跟我回去!”廖水霸道的抓起柴士恩的手,急匆匆又沒有方向的亂走一氣,柴士恩連忙攔住她,“師姐,你先別著急,等我把話說完!”
“還有什么可說的,你莫非不知道數萬年前那場神魔大戰有多驚悚嗎?遍地白骨,血流成河,生靈涂炭。在那之后的幾萬年里,魔界也是一片晦暗,難以生存下去。”廖水有些著急,她不愿讓柴士恩置身危險當中,更不愿親眼看到那樣的慘狀。
“可是師姐,他們是沖我來的,沖我身上的東皇鐘來的!”柴士恩沉聲說道,“我不能讓他們替我承擔這一切,不過師姐你說的對,我是要離開魔界的!”
“你要和我回霧玄宮了?”廖水心頭一喜,畢竟她來魔界的目的就是帶回柴士恩。可柴士恩卻搖了搖頭,“不,我要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無論如何,不能再牽連一個無辜之人了!”
這天的夜晚,魔界被一堆連著一推的篝火照的通明。月鼓聲響起,振奮人心。奈曲站在高處,舉杯道,“神界一直對我魔界虎視眈眈,更是三番幾次的挑釁。而之前,我魔界被神界壓制已久,無力還手,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氣。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魔界日漸壯大,更有壯士相助,何愁不成大業!讓我們共同舉杯,敬這位壯士!”
她轉頭看向柴士恩,下面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酒杯高高舉起,場面一度讓柴士恩心中震撼,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在一片歡呼聲忠,沖奈曲淡淡一笑,走了下去。
在歡騰人群的另一面,廖水已經收拾好了一個小小的包裹,在等著他了。柴士恩與她說明,離開魔界并不代表要會霧玄宮,而此時此刻,他也不想回到霧玄宮。他不知道如何面對易無涯,更不知道如何面對那個在后山被師父一劍刺中的自己。
“你想好了?”廖水的語氣中微微有些擔心,她知道,這一去,柴士恩便是孤身一人,她不可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柴士恩回頭看了一眼歡呼的魔界臣民,對她道,“你看,他們看向我的眼神中有多少期待和祈盼,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