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奈曲說廖水和冷鶴在一起,青布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在她的印象當(dāng)中,盡管國師不茍言笑,甚至像一塊兒放在太陽之下都不會融化的冰塊,但他卻有一種讓人踏實和感到安全的特質(zhì)。
冷汗瞬間濕透了青布的衣衫,她無力的沖奈曲笑笑,眼神放空,整夜等待的疲憊和驚慌讓她終于露出了疲憊的神色。奈曲伸手扶住她,兩人緩緩的走到一旁的階梯上坐下,許久都沒有說話。
對于奈曲,青布是有些害怕的。她依稀記得,就是面前這個美麗且至高無上的女人在眾多孩童中選中了自己,并親手安排了一切,讓她有機會見到柴士恩等人,有機會進入霧玄宮。
但同樣的,也是這個女人,讓她常常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淋漓。至少,那都是在霧玄宮中,只要從噩夢中醒來,一切便都能結(jié)束了。可如今不行,奈曲就坐在她面前,青布躲無可躲。
“你在霧玄宮,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吧?”奈曲緩緩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和難得的溫柔。青布強打起精神,“女王陛下,是的?!蹦吻吹某鲞@個孩子在害怕自己,“你不必叫我女王陛下,你可以叫我……”她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你可以叫我奈曲姐姐,或者直接叫姐姐?!?
“姐,姐姐?”青布一愣,奈曲忽然發(fā)現(xiàn),如果青布叫自己姐姐,又叫廖水師父,自己平白就矮了一輩,但奈曲并不像讓青布叫自己阿姨,只能咬牙忍下了。
“青布,你在霧玄宮這幾年里,聽說是和那個柴士恩,就是你的柴師叔,同住在一處,他,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奈曲忽然對柴士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可是只有從青布這里,她才能多了解一些。
“柴師叔?”青布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其實,我到了霧玄宮之后不久,柴師叔就不見了,直到不久之前,才又回來的。”
奈曲一愣,“不見了,他去了哪兒?”青布搖搖頭,“我不知道,就連師父和云師伯也不知道,似乎是被師祖帶走關(guān)起來了?!蹦吻毾?,立刻想到那時候與霧玄宮一場大戰(zhàn),奈崇光受到吸引,去了仙游山,算起來也就是那時候寄居在柴士恩的身體當(dāng)中。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被易無涯關(guān)押起來。
“那他回來之后,可有埋怨什么?”奈曲覺得,正是奈崇光的出現(xiàn),改變了柴士恩的人生。若是沒有這件事,或許他還在霧玄宮做著最普通的弟子,安穩(wěn)一生。
“姐,姐姐,你會讓柴師叔回去嗎?”青布鼓起勇氣,終于說出了心底的話。奈曲一愣,“怎么,你覺得他留在魔界不好嗎?”青布低下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有沒有覺得柴師叔在這里,并不開心?”
在奈曲看來,柴士恩的不開心都源于霧玄宮,而不是魔界。她反問青布,“那你呢,在魔界開心,還是在霧玄宮更加開心?”這個問題青布不知道怎么回答,魔界是她出生的地方,此生如論走到哪里,都擺脫不了魔界之人的身份??墒窃陟F玄宮中,她收獲了這輩子最多的溫暖。
“我,我不知道?!鼻嗖既鲋e了,但奈曲卻不在意,她明白,這些年與廖水和其他人的相處,一定讓青布此生難忘,“真好呀,如果可以,我真想也有這樣一段經(jīng)歷??粗銕煾咐夏鸽u一樣護著你的樣子,我其實很羨慕的!”
在說廖水像“老母雞”一樣護著青布的時候,奈曲并不知道被冷鶴換下來休息的廖水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旁的青布不用回頭也能聞到師父身上那股特有的甜甜的香氣,抿嘴一笑。奈曲卻毫無察覺,依舊說著,“說起來你師父也算的是有些姿色,不過配咱們的國師還是……”
“我配他怎么著?”廖水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奈曲一驚,立刻回頭,兩個女人互有敵意的瞪著眼睛,可沒有堅持多久,就同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奈曲每次見到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