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我的名字了,她是什么意思?”柴士恩心頭莫名的一寒。據奈曲所說,這卷軸和巫術有關,他曾經聽說過,有一種巫術不需要任何復雜的東西,施法者只要知道被施法人的名字便可以了。方才對方說記下他的名字了,莫非是要對自己施巫術嗎?
原本渾身酸軟,毫無力氣的柴士恩忽然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身體前傾,接著往前的勢頭,幾步沖到廖水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領,惡狠狠的看著那張滿是溝壑的陌生的老嫗的臉,一字一頓的問,“你記下我的名字,是要對我做什么?”
眼前一花,老嫗的面孔從廖水臉上消失,那雙黑亮的大眼睛緩緩睜開,眼神從迷茫不解到驚訝憤怒,柴士恩知道,那人已經從廖水身上離開了。
隱隱約約的,柴士恩聽到那老嫗陰郁的說道,“很快你就會明白我記下你的名字是何用意了?!?
“你!”柴士恩正要追問,廖水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柴士恩,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趕快松開我!”柴士恩躲閃不及,廖水一拳打在他的左眼上,酸痛感讓鼻涕和眼淚一塊兒涌了出來。值得慶幸的是,此刻的廖水渾身脫力,只用了不到平日十分之一的力氣,不然這一拳之下,恐怕柴士恩就成獨眼龍了!
“師姐,你,你聽我解釋?。 辈袷慷鞅淮蚍诘?,眼見廖水的怒氣越來越重,他若不把事情說明白,只怕還要再多挨幾拳,“方才你的臉上出現了另外一張臉,我是想把她從你身體里逼走,所以才會那么做的,師姐,你千萬別誤會啊。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是不是?”
廖水仔細一想,果然如此。柴士恩自入霧玄宮那天起,就被自己的的拳腳管教的服服帖帖,怎敢如此放肆?她收斂怒意,白了他一眼道,“你看的那張臉什么樣兒啊,都和你說什么了?”
這時候,隨著老嫗的消失,密室中的紅霧也在漸漸褪去,奈曲發出一聲輕哼,也清醒了過來,“我,我這是怎么了,頭好痛,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她疑惑的看向柴士恩和廖水兩人,廖水不知內情,自然也是一臉的迷茫,而柴士恩則扭轉頭不敢去看奈曲。一盞茶的功夫之后,密室之中的紅霧完全消散,三個人胸口那種悶悶的感覺也好了許多。柴士恩把在廖水身上見到一老嫗的事情講了一遍,奈曲點點頭道,“這就沒錯了,這卷軸的主人,正是一位活了一百五十二歲的巫師。她靠著強大的巫術讓原本只是普通人的自己活了一百五十多歲,已經是個奇跡了。你說她滿臉皺紋,看來是不錯的?!?
一旁的石匣已經被打開,里面零散的堆積著一些東西。柴士恩轉頭去看,發現里面除了幾塊顏色泛黃,形狀古怪的羊皮之外,還有一封已經被人打開火漆的信。
他伸手把信從石匣中拿出來,信封和里面的信紙立刻發出讓人心顫的脆響,仿佛只要力氣稍大一些,就會把它們弄碎。柴士恩加倍小心的展開信紙,上面漆黑的文字他沒有一個是認識的。奈曲看了一眼道,“這是我們魔界的文字,你看不懂的,給我吧!”
接過信,奈曲很認真的將每一個字都反復看了好幾遍,待將信中所有的內容都爛熟于心之后,才對兩人說,“心中說,卷軸一共分為六塊殘片,其中的三片就在這個石匣當中。”
說完,奈曲指了指石匣中的三塊羊皮,柴士恩小心的取出來收好。奈曲接著說,“剩下的三塊,分別藏于人、魔、神三界之中,尋找這三塊殘片的線索就在石匣當中。”
聽她這么說,柴士恩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急需找到的三塊殘片,在人界和魔界的兩塊也就罷了,只要他們細心且耐心的去尋找,就一定可以找到。而在神界的那一塊兒,該當如何呢?
先不說神界向來與魔界為敵,雙方見面往往是劍拔弩張大動干戈。魔界不服,而神界則一心想要置魔界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