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松的沉默和閃躲的眼神中,柴士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冷哼一聲,“若真是如此,就讓他盡管沖我來!”說罷,柴士恩拂袖而去,只剩下云松一人在大雨來臨前的狂風中,站了許久!
皮煒很是后悔,不該事事都想搶個先機,自從來了這個地方以后,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睡過一個好覺,就連想要說話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同他一塊兒來的師兄弟不愿意理他,而這里的那些人兇神惡煞般,他不敢同他們說話!
這一日,皮煒在房中悶坐,盤算著該怎么和霧玄宮聯(lián)系,求了師父讓自己回去才好。他躺在只有一床薄薄被褥的冰涼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的沒想出個結果來,正長嘆一聲翻身坐起,忽的愣住了!
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和簡單的桌椅之外,連一件多余的東西也沒有。就在他的對面,一面雪白的墻壁空空如也,看的時間久了,眼睛都會不適應。
而此時此刻,那張墻壁上出現(xiàn)了蕩漾的水波紋,皮煒倒吸一口涼氣,輕手輕腳的站起來走過去,顫抖著伸出手,在墻上摸了一下。沒有想象當中的冰涼,而是一種溫熱的感覺從指間傳來。皮煒忽然興奮起來,莫非有什么好運要降臨在自己頭上了嗎?
他搓著手來回走了幾趟,等待下一步的變化。可墻壁上的水波紋顫動了一會兒之后,易無涯的臉忽然顯現(xiàn)了出來!
“師,師父!”皮煒被嚇得連連倒退幾步,扶著桌子站穩(wěn),一顆心砰砰砰的跳動著,嘴巴張了好幾次,卻半個字也沒說出來。
“皮煒!”易無涯的聲音響起,皮煒雙膝一軟,立刻跪了下去,帶著哭音兒說道,“師父,師父,我可見到您老人家了!師父,您發(fā)發(fā)慈心,讓我回去吧,這里實在是太冷了,而且還吃不飽穿不暖,我……”
他有一肚子的苦水兒要說給師父聽,易無涯卻打斷他道,“這些我都知道了,現(xiàn)在為師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做。你若做好了,不出幾天,為師就會親自接你回來!”
“真的嗎?”皮煒心頭一喜,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連聲答應,“弟子但聽師父吩咐!”
“嗯,好孩子!”易無涯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讓皮煒如沐春風,更想好好替師父去辦這件事。易無涯道,“此刻你那邊是什么時候了?”皮煒道,“已是入夜時分了。”易無涯眼中有喜色露出,“如此甚好,你過來,按照為師所說,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是,師父,弟子都記下了!”皮煒心內(nèi)忽然一陣忐忑,“可是師父,若是我被抓到了,會不會丟了性命?”易無涯道,“你可知道,與你一同來的共有二十人,為師為何偏偏選中你來做這件事?”
皮煒搖頭,“弟子不知。”易無涯語重心長的道,“因為你是眾多弟子中最聰明伶俐,行事做穩(wěn)妥的一個。這件事對師父,對整個霧玄宮來說,都十分重要。你務必要加倍小心謹慎,待事成之后,為師不僅會親自將你接回,還有更重要的事托付于你!”
“師父!”皮煒幾乎熄滅了的希望之火再次重新燃起,他重重磕頭,易無涯對他說,“為師也明白,讓你獨自去辦這件事也是為難了,為師這里有符文一道,在關鍵時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轉過身去,為師將符文寫在你背上!”
皮煒依言而行,背上一陣輕微的刺痛之后,易無涯道,“這樣便妥當了,時候不早,你準備一下便去吧,切記,要小心謹慎!”皮煒答應一聲,墻壁上易無涯的面孔漸漸消失,水波紋也不見了蹤影,一切恢復了平靜。
可皮煒的心里卻并不平靜,易無涯那句有重要的事托付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猜想,或許是師父對云松有所不滿,所以才想起自己的好處來。不僅托付要事,還語氣溫和,如慈父一般,這是許多年來,從未有過之事。
“哼,云松啊云松,你以為坐穩(wěn)了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