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呀!”奈曲急的直跺腳,幾步奔到水盆邊,伸手去撈血水里的絲帕。其實奈曲心里十分清楚,就算她的動作再快,也無濟于事了。潔白的絲帕被染上了淡淡的血色,即便離開了水盆,顏色也沒有變淡多少。奈曲懊惱的道,“完了,這次全完了!”
在地上重重摔了一跤的廖水見自己這一跤摔出麻煩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事兒不怪柴師弟,要怪就怪我吧。”
事已至此,互相埋怨也無濟于事了。奈曲輕輕的把絲帕上沾染的血水盡可能的擰干,然后小心的攤開,把自己的手帕墊在下面,希望可以稍作不救。
“我,我見師姐流血,一時間慌了神,這才失手把絲帕扔進了水盆里。”柴士恩局促不安的搓著手,想要說幾句抱歉的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
“算了,算了,”奈曲無力的揮揮手,此刻她腦海中亂成了一團漿糊,六塊殘片缺一不可,沒了這塊絲帕上的線索,偌大的人界,她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才好。
三人各懷思緒,低頭不語。柴士恩不知道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幾百幾千遍,原本有序進行的一件事,就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全都搞砸了。而廖水也自責不已,想要勸說柴士恩回霧玄宮,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在這時候來。這時候來也就算了,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的鼻子出血不說,還摔砸了這么重要的一件事,真不知道自己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添亂的。
見兩人面色一忽兒青一忽兒白,奈曲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原本憋了一肚子的埋怨,此刻也說不出口了。她正要開解二人幾句,忽然覺得眼前一花,有什么東西不對勁兒了。
奈曲低下頭去,就看見平攤在桌上染了血的絲帕的一角忽然拱了起來,好像下面有什么東西把它頂起來一樣。她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揭開上面的絲帕,看看下面究竟發生了什么。而當奈曲看到,絲帕下面什么也沒有,而自己那塊墊在下面的手帕平平整整,絲毫沒有任何鼓起來的意思時,她愣住了。
“怎么了?”柴士恩見她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那塊絲帕,忍不住問道。奈曲重新將絲帕放下,指著鼓起的地方說,“你們看,好端端的,怎么鼓起一塊兒來?”
“或許是因為被打濕了的關系嗎?”廖水說,“就像洗干凈的衣服一樣,如果沒有整理過,有些地方就會出現褶皺,看上去就像鼓起來一樣。”
聽她這么說,奈曲不無失望,“或許是這樣吧。”可就在她剛剛說完這句話之后,挨著絲帕鼓起的地方,似乎被下面什么東西撐著一樣,又有一個地方鼓了起來,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塊絲帕已經不成樣子了!奈曲眼睛瞪的老大,柴士恩看的出,她幾乎就快哭出來了。眼見絲帕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再說什么也是無益,柴士恩正要收起那塊絲帕,忽然看到,那些鼓起的地方棱角分明,線條硬朗,根本不像是尋常的凸起,如果瞇起眼仔細看的話,倒像是一個個高矮不等,錯落有致的連綿山峰!
“等一下!”柴士恩忽然出聲,嚇了奈曲和廖水一跳,他指著其中最高的那一處問道,“你們看這像什么?”奈曲低下頭,仔仔細細的觀察他手指的地方,許久后不太確定的說,“這好像,好像是一座山!”
“對對,就是一座山!”廖水忽然興奮起來,“莫非這一次誤打誤撞,咱們又破解了絲帕中隱藏的線索嗎?”柴士恩點點頭,“看來是這樣的,不過咱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天下的名山大川不計其數,但看這些山峰,并不能確定是那一處。就算確定了是哪一出,這里少說也有十幾座山,如果要一座一座的去找,不知要找到什么時候。”
“喂,你這人,好不容易高興些,你又來潑冷水,到底是什么意思?”廖水好不容易從自責中掙脫出來,聽柴士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