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說誰?”廖水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聽錯了,她甚至用右手小拇指上又細又長的指甲好好的在耳朵里挖了挖,又問道,“柴師弟,你方才說誰救了你,我沒聽清楚!”
一邊的青布碰了碰她,小聲提醒道,“師父,你這個人怎么那么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我聽的清清楚楚的,柴師叔說的是,救他的人是師祖!”
“師父,真的是師父?”廖水不解道,“師父他遠在霧玄宮,如何能救的了你?”冷鶴倒吸一口涼氣,沉聲道,“不瞞你們說,我曾經(jīng)聽說過一種很厲害的法術(shù),施術(shù)者與親近之人心靈相通,對方處于危險當(dāng)中的時候,他立刻就會感受到,且無論相隔千萬里遠,也能出手相救。只是,每用一次這種法術(shù),施術(shù)者的靈力就會消耗大半,若是此時遇到有人偷襲,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冷鶴只是無心之言,但落在柴士恩的耳中,卻讓他心神大震。他顧不得滿身的傷痛,站起身就往外走,卻被廖水?dāng)r住了,“你才死里逃生,現(xiàn)在又要做什么去?”柴士恩眼中有不安和擔(dān)憂在閃爍著,“方才他救我的時候,我聽到他的喘息粗重,聲音里似有痛苦之色,好像,好像是受傷了,我要回去看看!”
“師父受傷了?”廖水懸著的心猛的向下一沉,想到方才云松對自己說,師父傳遞消息給他,說要去云游的事,也急了,“不好,我說師父怎么忽然吧云師兄召了回去,還說什么去云游,這么多年,師父從未去云游過,不會這么突然,原來是受了傷,不愿讓我們擔(dān)心,所以要躲起來療傷。”
“這就對了!”柴士恩道,“過去種種,我可以暫且忘記,但他畢竟救了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所害!”廖水重重的在他肩膀上一拍,頓時把柴士恩拍了一個趔趄,“好,果然是我霧玄宮的好弟子,我的好師弟,我和青布現(xiàn)在就陪你回霧玄宮!”
師姐弟兩人對視一眼,嘴角都洋溢起一絲熟悉且默契的笑意。而冷鶴卻道,“我覺得,你們就這樣草率的回去,有些不妥。”廖水沖他翻個白眼,“喂,我說,我們霧玄宮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劃腳了?你若誠心想要攔住我們,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唰”的一聲抽出淬虹劍,對準冷鶴的咽喉,調(diào)皮的說,“你要不要問問我手里的淬虹劍,它同不同意呀?”冷鶴無奈的看向奈曲,奈曲接著道,“廖水,你誤會國師了,他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看,你師父這么多年來,可曾做過什么讓你們擔(dān)心之事?既然他已經(jīng)傳消息給云掌門安排好了一切,心中自然是已經(jīng)有了定論的。你們貿(mào)然回去,幫不幫的上忙還不一定,可若是沒幫上忙反倒添了麻煩,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可是柴師弟說,師父他可能受傷了!”廖水擔(dān)心不已,在她心中,師父是比天還重的人。冷鶴耐心道,“這一點我也想過了,你師父受傷在前,安排諸般事宜在后,這說明什么?”柴士恩想了想道,“說明師父雖然受傷,卻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嚴重,至少他還能清醒且細致的交代一些事情。所以,我和師姐這時候不必急著趕回去。況且,有云師兄在,大抵也不會有什么意外,我們只消在這里等他的消息便是了。”
聽柴士恩也這么說,廖水只好打消了立刻回霧玄宮的念頭,頹然坐下,托著腮說,“那好吧,既然你們都說別回去,我就不回去了。不過,柴師弟,這絲帕里所說的地方,你可弄清楚了。”柴士恩道,“線索只有兩個,第一,七座山是以北斗七星方位排列的,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第二,在七座山之中,有一水潭,那水潭我曾經(jīng)下去過,水比一般的河水溪水要涼的多,我只在里面待了一會兒,就被凍的渾身僵硬,手指都不聽使喚了!”
“這就好辦了!”冷鶴道,“只憑這兩點,咱們就可以尋找這幾座山的具體位置了。”他展開奈曲取來的人界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