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柴士恩失神之時,奈曲的左臂和肩膀分別留下了一道傷口,廖水沒比她好多少,后背中了一劍,衣裳劃破,露出白嫩的皮肉和血紅可怖的傷口。而被擄走的青布已經不見了蹤影,柴士恩大喝一聲“住手”,和奈曲、廖水三人背靠背圍成一圈,他大聲道,“我知道你們是沖我來的,想要我的性命,沖我來就是了,何苦為難一個孩子!”
“柴士恩,上次讓你逃脫,是我們大意了。這一次,你就算是插翅也難逃!識相的,就在我么哥兒幾個面前自我了結,我們也不愿為難這兩位姑娘和那個孩子!”
廖水后背上火辣辣的疼,聽到那些黑衣蒙面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要柴士恩自己了結,頓時破口大罵,“你們癡心妄想!一群什么東西,連臉都不敢露出來見人,說不定是長了老鼠眼睛狗鼻子的怪物!哼,告訴你們,昨夜柴師弟入了幻境,我沒辦法同去,才讓你們占了些便宜去,今天在這兒遇上了,好死不死的,你們又動了我最心愛的徒弟,自己撞在刀口上,就別怪我刀快了!”
淬虹劍高高舉起,霎那間風云變色,原本晴朗無比的天空驟然間烏云密布,陣陣疾風吹來,眼看就要有一場傾盆大雨。幾個黑人蒙面人頓時愣住了,他們心中暗暗猜想面前這個長相嬌媚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能在頃刻間讓天地變色。
其實他們不知道,此刻廖水內心比他們還要更加慌亂。她用手肘碰了碰身后的柴士恩,快速而不安的問道,“實話實說,是不是你搞的鬼?”柴士恩卻道,“我還想問奈曲呢,這是不是他們魔界的什么神奇法術?!蹦吻櫭?,“這么說,與咱們三個人都無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說話間,一道天雷炸響,將不遠處的一塊兒地面炸出一個碩大的深坑來。站在附近的幾個黑衣人腳下一陣,衣角被雷火燎著,拼命拍打竟然也無濟于事。眼見身上的衣衫燒的所剩無幾,無奈之下,他們只好跳入山下的水潭之中,那狼狽的模樣,比柴士恩那時候并沒有好上多少。
“哈哈,哈哈哈!”廖水忍不住大笑,“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哼,看他們這次還敢不敢作惡了!”奈曲道,“別說那么多了,趕緊跟上去,先把青布救回來要緊!”
青布是廖水的心頭肉,聽她這么說,廖水立刻追著那幾個黑人蒙面人往山下跑。而此時,山上發生的一切都被躲在暗中觀察的二哥看的清清楚楚,他咬牙道,“看來咱們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現在上面已經察覺我們要對柴士恩下手了,還兩次出手相助。”老三慌了,“二哥,不行啊,我們若是殺不了他,掉腦袋的可是咱們。你也知道,回去之后,不是掉腦袋那么簡單啊!”
“我知道!”二哥轉頭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昏迷不醒的青布,冷冷的道,“這件事,只能著落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下山之后,柴士恩三人圍著水潭足足找了兩三圈,都沒有看到那些黑衣蒙面人的影子,廖水急道,“還是晚了一步,他們會不會已經帶著青布跑了,或者……”越是焦急萬分的時刻,她就越容易朝著不好的地方想。
“不會的!”柴士恩道,“我在這里,還好好的活著,他們就算是回去了也無法交差,絕對不會輕易離開的?!蹦吻吹讲袷慷餮壑械膱远ㄖ滩蛔柕溃澳阋鍪裁?,莫非是要用自己做誘餌嗎?”
柴士恩轉頭看向她,遠處的山峰映在他的眼眸深處,深邃而幽遠,“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奈曲說,“我們可以反過來想,只要你沒有落在他們手中,青布就是安全的。不如我們先找到殘片的下落,然后再……”
“你胡說什么!”廖水忍不住大叫起來,“奈曲,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冷心冷血之人!說起來,青布也是魔界之人,是你的臣民。當初也是你派她去了霧玄宮,目的就是伺機拿到柴師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