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皮煒說起,易無涯殺人后,竟然直接將尸身踢入黑洞,手段殘忍,毫無人性,碧桃仙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絕路。她看了一眼抖如篩糠的皮煒,心中暗恨,卻又懊悔不已。
她自覺不該聽信皮煒的花言巧語,輕易信了他的鬼話,送他離開神界,去“勸說”易無涯。那易無涯是何人,以神將之位在神界十數(shù)萬年屹立不倒,就連想要找出一絲錯處也難。怎會因為幾句威脅之語就聽憑自己一介小仙的擺布?況且,此事并不僅僅關系易無涯一人,還有其他四位神將。除去紅蓮神將之外,其余的三位也各個不是好惹的角色,這一次,是她失算了!
“你說,他,他會不會對我們?”皮煒抖的更加厲害了,碧桃仙低聲呵斥,“別說了,你我二人已無退路,要生要死,你做個抉擇吧!”
皮煒一愣,倒是不抖了。他怎會想死,自處娘胎以來,他就拼命的活著,想好好的活下去,“仙子救命,我任憑仙子吩咐,只求仙子能留我一命啊!”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碧桃仙唾棄道,“你也算是男人,真是讓我替你害臊!”她語氣一軟,“如今,我們要想活命,就只剩下那一條路可以走了。”
皮煒身子猛的一震,碧桃仙曾經(jīng)和他反復言說,想要扳倒易無涯,只能到天帝面前狠狠的告他一狀。只是,這一去,能不能告倒易無涯還是未知,且他和碧桃仙必得先脫去一身皮。這里不同人界,皮煒還是怕的。
“夜長夢多,你好好想想吧!”碧桃仙道,“本仙心意已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再次回到霧玄宮,柴士恩竟生出仿若隔世之感來。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在熟悉中又暗藏了些許的陌生。他沒有同廖水一起去見云松,而是獨自一人先回了一見喜。
“恩公!”
“嘿,怎么是你?”
見到柴士恩回來,金輝和柳弘方又是驚訝又是擔心。柳弘方用一雙枯爪緊握柴士恩的手不肯松開,上下打量著,“恩公,你的身體如何,傷勢可好些了?”金輝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自作聰明道,“看他這幅紅光滿面的樣子,自然是一切無礙的。只是,”他忽然壓低了聲音,賊兮兮的說道,“那老家伙知道你回來嗎,云掌門也知道嗎?”
柴士恩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心下趕緊,在金輝胸前捶了一拳道,“放心吧,他們都知道,我和師姐一塊兒回來的。”金輝和柳弘方這才放心,柳弘方忍不住朝他身后望去,口中喃喃自語道,“那青布小丫頭呢,她也和你們一塊兒回來了吧?”
“青布她,她回不來了!”柴士恩心頭一痛。金輝立刻追問,“你什么意思,把話說說清楚,她怎么就回不來了?是不是魔界的人對她做了什么?”
“是,是,唉!”柴士恩把青布為了自己與廖水不被黑人蒙面威脅,自刎而亡的事說了一遍。柳弘方連連后退,發(fā)出一聲瘋癲的狂笑,轉身就走。
金輝朝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抹著眼淚道,“你別怪他,他呀,是把青布當成親妹妹來疼愛的,誰知道,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么去了魔界一趟,這人,這人就沒了!別說我們倆,廖水一定傷心壞了吧?”
“師姐她自然是傷心的,只是,青布不能白白丟了性命,我說過,一定要替她報仇!”柴士恩忽然覺得丹田處氣息翻涌,滿身的殺意按捺不住,就連破海也在劍鞘之中叮當作響。
“柴師弟!”背后忽然傳來云松的聲音,他快步走到柴士恩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股靈力注入柴士恩的身體之中,壓制住了他體內的殺意。
“云師兄!”
“云師兄!”
金輝和柳弘方見狀,知道他二人一定有許多話要說,連忙告辭。柴士恩調勻了呼吸,這才轉身,“多謝云師兄!”云松搖頭,“方才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