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為此等人感到可惜,”易無涯道,“我養他一場,沒想到養出滿腹的仇恨來。后來,我將霧玄宮交給云松,他更是咬牙切齒。皮煒在背后使了多少陰毒的手段,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取云松而代之。眼見希望就要落空,皮煒就像最后一搏,可結果如何呢?他若沒有這么做,以云松的人品,定會對皮煒以禮相待。他本就是除我之外,唯一一個地位高過云松的人,霧玄宮上下豈會不尊他敬他?是他自己,將所有的退路都斷了!”
“只是,這樣的懲罰,會不會有些太過殘忍了?”柴士恩知道,皮煒心術不正,幾次想要害人性命,罪大惡極,罪不可恕,但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在他看來,的確是有些過了。
“哼,殘忍?”易無涯不屑的說,“今日若不是他死,便是你,我,霧玄宮所有人為他陪葬!”柴士恩不再說話,比起這么多人的性命來,皮煒的死也算不得什么了。
“師父,您真的不能多留幾日嗎?”柴士恩道,“云師兄接掌霧玄宮,必然會有一些事情力不從心,還需要師父你來指點。”易無涯搖搖頭,“我何嘗不想留下來,只是,多留一刻,你們便多一分危險。最遲明日,我必得回到神界才行!”
次日天還未亮,云松帶了柴士恩、廖水、荊喜等人,為易無涯送行。這等離別的場面總是悲傷的,廖水不斷抹著眼淚,而易無涯則默默無語,沖眾人揮了揮手,身影便越來越淡,直到消失不見了。
“師父他,他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啊?”廖水把頭靠在云松的肩膀上,低聲說道。云松不忍心告訴她真相,他知道,這一去便是永別了,“師父惦記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師妹放心!”
“是啊師姐,師父總會回來的!”柴士恩和云松交換了一下眼神,替他遮掩道。這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是嫣嫣。
“哎,怎么走的這么快,也不和我打聲招呼,真是的!”她假裝埋怨,靠近柴士恩,小聲說,“事情已經辦妥了。”柴士恩眼前一亮,點點頭。廖水不滿的看了他們一眼,“呦,什么時候你們兩個的關系這么親密了,竟然還說起悄悄話來了。”
“怎么,就許你和他親近,不許我和他親近嗎?”嫣嫣故意要氣氣廖水,伸出一只手挽住柴士恩的胳膊,還把頭靠了過去。果然,廖水眼睛圓瞪,過去就要拉開他們兩人。嫣嫣拽起柴士恩就走,廖水撲了個空,跺著腳的大叫,“云師兄,你看他們!”
“師妹,柴師弟年紀也不小了!”云松別有用意的沖她眨眨眼,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不能只需我們兩人卿卿我我,不許人家眉來眼去吧?”
“討厭!”廖水甜蜜的揮著拳頭在云松的胸口輕輕的捶了兩下,柳弘方悄悄的扯了扯金輝的衣袖,金輝不解的扭頭看向他,大聲說,“你扯我袖子干什么?”柳弘方尷尬的道,“咱們,咱們不是還要去練功嗎,時候不早了,快走吧!荊師弟,你也一道吧?”
荊喜福至心靈,自然明白柳弘方的意思。只有金輝意猶未盡的說,“哎呀,能親眼看到掌門和掌門夫人如此恩愛,實乃人生大幸啊!”
找了個僻靜之處,嫣嫣從袖口里取出一方潔白的絲帕交給柴士恩,“這是奈曲讓我交給你的,只是,這上面空白一片,她說還要你自己去想辦法。她還讓我捎來一句話,大恩不言謝,等見面時,她自然會有個說法!”
“謝不謝的,急什么呢?”柴士恩看著潔白的絲帕,有些出神。仔細回想上兩次讓絲帕顯現線索的辦法,想來都是不能用了的。且如果細想,魔界那塊,是奈曲找到的線索。而人界那塊兒,是廖水找到的。神界這塊兒交給自己,或許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泡水,滴血,火烤?”沒一會兒的功夫,嫣嫣已經想到了好幾個辦法。柴士恩非常謹慎小心的一一試過,可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