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霧玄宮的時候,江詠歌曾經(jīng)見過皮煒幾次,對他的印象并不好。可忽然聽到皮煒落得如此下場,江詠歌還是有些不忍,“何以如此?”千花仙師道,“別以為神界就比下面輕松,你看我整日里侍弄這些花草,殊不知,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刃上。若有一次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fù)。或許,到了那一日,我的下場,不會好過那個皮什么的。”
江詠歌明白,千花仙師并非危言聳聽,如今他們師徒在這里,都要小心再小心!
那種躲在窗下一整天的感覺,柴士恩倒是十分享受。只是神界的白日格外的漫長,比起寒意刺骨的深夜,他更討厭那種刺目的光芒。即便他躲在床下,也能真切的感覺到那種站在太陽近前,無處躲藏的焦慮。
嫣嫣拿來了一些吃的,在神界,吃飯似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她拿來的只有果子和酒,柴士恩胡亂吃了幾個,等待夜幕的再次來臨。這一次,他決定再到昨晚去的地方看看,那些幻象不會是平白無故出現(xiàn)的,一定有什么在指引他。
聽了柴士恩的想法之后,嫣嫣斷然拒絕,“不行!那個地方,我是不會再帶你去了。你都不知道,昨天你有多嚇人,那樣的事經(jīng)歷一次也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可是我覺得,那里一定有什么!”柴士恩無比篤定的說,“我們再去一次,我向你保證,最后一次!”嫣嫣搖著頭,“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如果,我給你看這個呢?”柴士恩從床底探出一只手,手里攥著的是那塊兒從魔界帶來的絲帕,而此刻,原本雪白一片,什么也沒有的絲帕上出現(xiàn)了一些淺淺的印記。
“給我看!”嫣嫣激動的一把將絲帕奪去,高高舉在面前細(xì)看。絲帕中有些淺灰色的紋理,而那些紋理像是從絲帕內(nèi)里生長出來的一般,雖然還看不出是什么,但卻已經(jīng)在那里了。
“昨天回來之后,我睡不著,就掏出這個來看。”柴士恩說,“這些印記應(yīng)該就是在那時候出現(xiàn)的。”嫣嫣覺得這是他的托詞,“你怎么確定,這些印記就是在咱們?nèi)ミ^那個地方之后出現(xiàn)的,說不定,是你到了神界之后就有的呢?”
“不會的!”柴士恩搖搖頭,“昨天出去之前,我檢查過絲帕,什么變化也沒有。所以我能確定,這一定是在回來之后才出現(xiàn)的。”
聽他這么說,嫣嫣無奈道,“你可別騙我,好吧,那今晚咱們就再去一次。不過說好了,只要你覺得不舒服,我就算是拽也要把你拽回來,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柴士恩知道,除了順從,他絕對不能激怒嫣嫣,在神界,要依靠她的地方還有許多。
這一次,出發(fā)之前嫣嫣做了十足的準(zhǔn)備。她摘下頸上掛著的焰珠,小心的交給柴士恩,“這個給你帶吧,至少能讓你好過些。”柴士恩卻不肯接,“不行,焰珠是你的,我不能拿。”
“讓你拿你就拿著!”嫣嫣不高興了,硬把焰珠塞了過去,而她自己,則厚厚實實的穿上了幾層皮襖。柴士恩站遠(yuǎn)幾步,再去看她時,不由得笑了出來。
嫣嫣見他發(fā)笑,連忙往鏡子里照了照,“是不是我臉上沾了什么東西,還是這些皮襖太難看了?”柴士恩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嗯,很可愛!”
“可愛?”嫣嫣疑惑的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你不是應(yīng)該夸我美麗嗎?”柴士恩忍不住腹誹,“美則美矣,只是太過妖艷,倒不如現(xiàn)在的樣子,看著順眼多了。”
“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柴士恩連聲催促,嫣嫣再次提上那盞燈籠,抵擋著著徹骨的寒意,出門去了。
有了焰珠傍身,柴士恩雖然只穿了薄薄的一身單衣,也不覺得寒冷,反倒是渾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他不禁贊嘆道,“這焰珠果然是好寶貝,有了它,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