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吐出來!”柴士恩打落江詠歌手中的孔茶盞,茶盞落地,立刻化為數(shù)塊碎片。而殘余在茶盞底部的幾滴茶水落在地面,立刻冒出一陣黑煙,甚至散發(fā)出難聞的味道!
“你對詠歌做了什么?”柴士恩一把扶住江詠歌,沖嫣嫣喊道,“告訴你,即便你與師父有交情,即便你幫過我,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害他!解藥,把解藥給我!”
“沒有解藥!”嫣嫣說的既坦然又斬釘截鐵,“我費盡心思在他的茶中下毒,又想方設法騙他喝下。這種機會,只有一次,我為什么要給你解藥?況且,這毒并沒有解藥!”
“為什么,你為什么一定要他死,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柴士恩雙目通紅,此刻江詠歌的嘴角正有一絲鮮血流下來,“如果有一天我也在不經(jīng)意間得罪了你,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
“胡說!”嫣嫣著急了,“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我就是害了自己,也不會傷害你分毫的!”
“士恩,別說了,送,送我回千花仙師那里!”江詠歌面上似乎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紫色霧氣,在柴士恩的攙扶下,他虛弱的站起來。嫣嫣卻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不許走,你們那兒都不許去!”
“唰!”
破海利索的出鞘,劍尖直指嫣嫣的喉嚨,只要再往前兩三寸,就能要了她的性命。嫣嫣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問道,“柴士恩,你真的要殺我?等到了真相大白那天,你別后悔!”
“后悔?”柴士恩冷笑連連,“我最后悔的,就是順從了師父的意思,和你走在了一起。不然,就不會害了詠歌!”
“你混蛋!”嫣嫣揚起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了柴士恩的右臉上,“你知不知道,你與他天生就是一對冤家,有你沒他,有他沒你!”
“胡鬧!”柴士恩聽了這話,心頭無名火起,加上江詠歌口中不斷有鮮血涌出來,他知道,不能繼續(xù)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你要做什么!”嫣嫣察覺到柴士恩周身氣場的變化的,她明白,擁有了東皇鐘之后的他,早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處處需要他保護的小子了。此刻,若是柴士恩動手,只怕她也擋不住。
“讓開!”柴士恩好不憐香惜玉的在她肩膀上重重的推了一把,伸手扯下脖子上帶著的焰珠放在桌上,“這個還你!”
然后,柴士恩就那么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衫,扶著江詠歌走了出去。嫣嫣愣住了,她以為刺骨的寒意會讓他重新回來,到時候她會放低姿態(tài),將前因后果與他說個清楚明白,到時候,柴士恩一定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可是,一步,兩步,散步。
兩個身影在夜色中越走越遠,直到湮沒在濃墨般的漆黑之中,嫣嫣看不清,看不到了,柴士恩也沒有回頭。
“他,他就這么走了?”嫣嫣忽然覺得自己從未看清,更從未了解過這個男人,而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必定會成為前路上的絆腳石。
“沒關系,等他體內(nèi)的毒氣完全發(fā)作了,就算是天帝也救不了,到了那時,一切就都好了!”嫣嫣在心里這么告訴自己,她關好殿門,回到床上躺下,卻徹夜未眠。
“詠歌,你堅持一下,就要到了!”按照江詠歌的指點,柴士恩強忍著滿身的寒意,即便兩條腿幾乎完全凍僵了,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扶著江詠歌來到了千花仙師的住處前。
他努力的把凍的無法完全彎曲的手指蜷起來,在門上重重的敲了兩下。許久,里面才傳來回答聲,“誰呀?”
“仙師,是晚輩回來了。”江詠歌的聲音越發(fā)虛弱了,千花仙師聽到他的聲音有異,連忙打開門,卻看到了兩個人,“這位是?”江詠歌咳嗽兩聲,更多的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叫柴士恩,是,是晚輩的朋友!”
“快進來!”千花仙師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