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奚珺沒有多問,只是淡淡的對柴士恩說,“這里的日子很苦,也很危險。先前葛師兄不見了,后來皮師兄也不見了,你要小心啊。”
“什么,葛師兄不見了?”柴士恩聽說葛昆峰失蹤,大吃一驚,“師姐,你可找過葛師兄?”奚珺看了柴士恩身后的茅草屋一眼,笑的讓人心里發(fā)毛,“我自然是找過的,只是這里的規(guī)矩極嚴(yán),我能到的地方只有巴掌那么大。算了,你若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去問哪位江師弟好了。我還要干活,先走了。”
說完,奚珺冷漠的轉(zhuǎn)身,艱難的背起一塊兒大石,步履沉重的漸漸走遠(yuǎn)了。柴士恩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有多少疑問,只能去問江詠歌了。
“奚珺師姐說,葛師兄的失蹤你也是知道的,詠歌,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在霧玄宮時,葛昆峰對柴士恩照顧有加,又多有助力,柴士恩也打心眼兒里把他當(dāng)作親兄弟一般看待,此刻知道他在神界失蹤,擔(dān)心是兇多吉少,心中自然入火燒般焦急。
江詠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xì)的回想了一番,才對他說,“這件事,奚珺師姐的確對我說過。那時,我也是偶然間在神界遇到了奚珺師姐,他告訴我,那位葛昆峰葛師兄不見了,我也曾經(jīng)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幫她打聽,可沒有絲毫的線索。恐怕,那位葛師兄他,他已經(jīng)不在了!”
想到皮煒的下場,柴士恩猛的打了個寒顫。這神界就像是個吃人的魔窟,稍有行差踏錯,輕則丟了性命,重則便是永世不得超生。現(xiàn)在他盼著,葛昆峰能留的住三魂七魄前去輪回轉(zhuǎn)世便好。
“你也先別急著擔(dān)心,”見柴士恩面色越加難看,江詠歌安慰他道,“你也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說不定葛師兄是被那位仙長拉去做事了,還未回來也說不定。”
柴士恩知道,他這是好心安慰之言,葛昆峰生死未明,他必須要弄個清楚明白才是。眼下師父和其他幾位師叔都忙的不可開交,以保全他們二人,能夠指望的上的,只有嫣嫣了。
回去之后的嫣嫣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柴士恩“惦記”上了。她去找了易無涯商量對策。
“眼下他們兩個還是安全的,且小仙說等事態(tài)平復(fù)之后再將他們送下去。可您比我更加清楚,這事情,一時半會兒是沒法了結(jié)的。千花仙師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才要對柴士恩下此殺手,而且去找了白虎神將商議,小仙不明白。”嫣嫣有些著急的說,“這神界究竟還藏了多少人要?dú)⑺啃∠赡芰Φ臀ⅲ峙率怯行臒o力,想要護(hù)他也護(hù)不住了。”
“百媚仙子,辛苦你了。”易無涯知道,嫣嫣說的不錯,“本座會想辦法找機(jī)會將士恩送走,只是到了下界,他也并非安全的。”他長嘆一聲,對嫣嫣道,“仙子可有什么辦法,一勞永逸?”
嫣嫣眉心一跳,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青龍神將這是問小仙,豈不是難為小仙了?法子嘛,不是沒有。既然有人要?dú)⑺俏覀兙拖认率譃閺?qiáng),將他們一一除掉不就是了。千花仙師是如此,別人,也是如此!”
“可如今,千花仙師是在太白星君手中,想要滅口,難吶!”易無涯眼角微微向上挑起,顯然,他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嫣嫣沖他神秘一笑,“若說這神界中最有機(jī)會悄無聲息的了結(jié)他的,除了你青龍神將,還有別人嗎?太白星君,呵,不是紅蓮神將的姐夫嗎?”
是啊,只要他去找葉弱痕,就無有不應(yīng)的。可是,易無涯拉不下這個臉面,更無法放低身段去做這件事。嫣嫣抿嘴一笑,“得嘞,那小仙就替神將走上一趟,這出戲,總要唱全了不是?”
神界被一個千花仙師鬧的天翻地覆的事,葉弱痕一早就聽說了,卻并不放在心上。她覺得,神界每天都會發(fā)生許多事,除了和她自己或者是易無涯有關(guān)的,她都不用關(guān)心,更不用費(f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