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金甲武士在看到這座茅草屋的瞬間,本能的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他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一行人舉著火把朝這邊走了過來。
“別出聲!”江詠歌伸手捂住柴士恩的嘴,發現從他口鼻中呼出的氣息都變得冰冷起來,“沒關系,就算他們真的闖進來了,你我聯手,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柴士恩微微頷首,但他心中清楚,江詠歌這么說不過是在安慰自己,更是自我安慰。一旦那些金甲武士發現端倪闖進來,頃刻就是一場血腥廝殺。那些金甲武士固然占不到什么大便宜,但他們兩個,也是插翅難逃了!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江詠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越來越用力,想來他們此刻的心情是一樣的。再近一些,只要再近一些,他們便再無后路可退了!
“這是什么地方?”領頭的金甲武士在距離茅草屋不足五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他上下打量幾眼,頗為嫌棄的用手擋住了口鼻。有人悄聲在他耳邊道,“從前這里是對方一些雜物的,不過很久之前已經廢棄了。想來里面又臟又亂,況且若不是熟知神界之人,也找不到這里。我們要找的人,應該不會藏在這兒?!?
兩人之間的對話,柴士恩聽的并不十分清楚,但也能猜出七八分的意思來。他一心期盼領頭之人能聽的進去,轉頭離開,可偏偏事與愿違。
那名金甲武士往前走了兩步,小心謹慎的伸出手在面前晃了晃。柴士恩立刻明白,他是在尋找布在茅草屋外的結界。他不由得暗嘆師父的高明,這里的確有結界不假,但卻要打開茅草屋的門,從外面走進來,才會發現這里的結界和其中的玄妙。
奈何,破爛的外表和搖搖欲墜的屋檐讓那名金甲武士一步也不想再靠近。在看的柴士恩和江詠歌冷汗涔涔之后,他終于轉身離去,毫不猶豫,只留下幾道背影而已。
“呼!”
“呼呼!”
柴士恩和江詠歌幾乎是同時長出一口氣,一個抬起左手,一個抬起右手,在額頭上抹了抹。
“總算是走了!”柴士恩知道,像這樣的搜尋是第一次,但不會是最后一次。只要葉弱痕一天沒有找到他,就一天不會罷休。而這里也不會永遠是安全的!
易無涯覺得胸口有什么東西堵的厲害,說起來,在神界這漫長的歲月之中,他還是頭一次站在葉弱痕所住的宮殿之外。許多次交談中,葉弱痕都提起殿門外所種的兩株桃樹是如何如何的嬌艷,易無涯總是一笑置之,從未放在心上,以為是她的夸大之詞,可當他親眼看到這兩株桃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那種暖融融的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讓易無涯灰暗的心底被照亮了。他正了正身上的盔甲,邁步走上了臺階。
易無涯在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里面立刻傳來了什么東西被砸碎的聲響,緊接著就是葉弱痕如發狂一般的嘶吼聲,“混賬東西,本神將不是說過不許來打擾嗎,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還不快滾!”
“葉,葉師妹,是,是我!”易無涯聽了這場叫罵,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的,原本想要轉身離去,但為了柴士恩,還是暫且咽下這口氣,留了下來。
“是,是葉師兄?”聽到易無涯的聲音,殿內一陣亂響,似乎是撞翻了什么東西。好一會兒的功夫過后,葉弱痕才來開門。
一襲紅紗遮面,倒顯得葉弱痕格外的神秘嬌艷,但眉目之間那一抹還未來得及散去的怒色,讓易無涯心頭一凜,“葉師妹,本座特來看看你,你,你可好些了?”
如此冷淡的話,根本算不上關心。但在葉弱痕聽來,已是一股陽春三月的暖風在心頭拂過,她嬌羞的垂下頭去,低聲道,“易師兄親請進吧!”
易無涯的目光在殿內掃過,盡管在開門之前,葉弱痕已經收拾過了,但角落里殘